及,小皇帝双肩白嫩嫩的,胸膛结实宽敞,分量挺足。看上去就比本监国爱吃的小笨鸡儿要香,也许咬上一口比最辣的小辣椒还要带劲儿够味儿。
本监国抽了下口水。
“做什么磨磨蹭蹭,快来给我擦背。”他剑眉轻挑,一颗水珠顺着眼角滚了下来。
也对,如果只远远地看——好像也不是本监国的性格。
我仔细地迈了步子,一,二,一,二,三……
“扬思,你去哪儿啊?”小皇帝声音里带着戏谑。
我扭头答道:“这不给你擦背吗。”
“再走两步就撞墙了。”他倒是好意提醒。
这个……本监国才意识到方才那几步分明是横着走的。
他伸了手,把毛巾递给我:“扬思啊,你这几天过得可好?”
我接过毛巾,瞅着他的喉结一动一动,小心肝儿也跟着一蹦一蹦。
阿弥托神仙的福,本监国扮作男儿十六年,今儿总算是尝着点儿甜头。
我死盯着水面,沿着浴桶挪了小半个圈儿,绕到他身后。
这一方脊背真真是比从前要强壮了许多。
他背上虽不滑腻,手感却也是不错,阵阵温热透过掌心传来,水滴顺着我的手指流下。
“扬思啊,你手疼不疼?”小皇帝头左右歪歪,懒懒问道。
不疼啊,这问得好生奇怪。
唔?本监国方才居然没用毛巾……
真是有失体统,再辉煌的场面本监国都在“公子多情”的小说里见过,今日怎么这般慌张。
我将毛巾抓在双手,胡乱擦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铭宣,你是问这几天慈相过得好不好吧?”
他不语。
“慈相和我一路走来,虽说旅途劳顿,但总是风采奕奕,蜂旋蝶绕。”关键词句说罢,我静侯他的反应。
他轻轻地吐了口气,许久没有下文,我只得继续往下说。
“不过你放心,前日与慈相聊起,他言语间吐露出对你的情谊,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左肩微抖,突然转过头来,又慢慢转了回去。
毛巾推到他白皙的脖颈,正中红色的斑点已然半个指甲大小。
“这斑点像是随我长大,太医只说不妨事,我也懒得理会它。”
往事又浮上了我不辽阔的脑海。
彼时我们都不知对方身份,他只知我相貌极丑没有玩伴,我只知他被叔叔教管极严,还不如我时常钻个狗洞来得自由。对他,我十分同情,少不得也顺着他点儿。
那时候本小爷本着知识普及的态度告诉他小鸟儿生下来其实是没有翅膀的,光秃秃和小猫没得两样儿,他只是站在一边儿木讷地听我侃侃而谈,一看就是个没上过树的。我同情心膨胀起来,扯了他的袖子便走:“我去给你捉个鸟儿看看。”
本小爷灵巧得很,三下两下就蹿上了一棵枝繁叶密的大树,在枝杈树一停,扭头呵呵瞅着他直乐:“铭宣,瞧我厉害吧?”
他还是面无表情,眼光似是从我身上飘开了去。
我怪他不会爬树,还不懂得赞美别人,便使劲儿地摆了摆手。他眉头一皱,突然一跃而起。
我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竟会轻功;我还不知道,我就近攀爬的这棵树上有个硕大的蜂窝,等我意识到自己一摆手触怒了一众蜂子们,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一群蜜蜂嗡嗡嘤嘤地朝我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