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就在两个人舌剑唇枪争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撞了开了,三个年轻人闯了进来,一个捂着**,一个抱着肚子,还有一个扶着腰,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哎,怎么回事儿?你们这是和谁打架了?”潘大年的脸色顿时变了。
三个年轻人中捂着腰的那位是他的儿子,叫做潘有贵,由于是独生子,潘大年对他是十分偏爱,也因此养成了他骄纵任性的脾气,成为青田镇上的一霸。潘大年以前是因为忙于做生意挣钱,没功夫去管,现在是有功夫了,但潘有贵的性子已经养成,扳也扳不过来了,后来潘大年一想,反正自已是青田镇的镇长,本地的土皇帝,儿子就算再怎么浑也吃不了亏,于是也就由着他去折腾去了。一开始,镇上也不是没有人不服潘有贵,潘有贵也的确很闯过几次祸,但潘大年要权有权要钱又有钱,那些人闹来闹去,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已,所以最后也就没人敢在跟潘有贵犯劲儿了。
可今天却没想到,自已的宝贝儿子被人打了,而且看样子被打的不清,是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居然敢打我潘大年的儿子?这不是反了天了!
“老爸,你可得给我作主!”潘有贵夸张地捂着后腰痛苦的叫道,实际上他受的伤并没有那么重,现在这些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什么了,快说!”一边查看着儿子的伤势潘大年一边催问道。
“老爸,今天我和两个兄弟想去歌厅唱歌,路上看到有人在卖唱,我看那个人唱的不错就赏了一百块钱,谁知道旁边有一个小和尚看不过眼,想要去拿那一百块钱,我当然不答应,结果几句话不对付就动起手来。谁知道那个小和尚练过武,我们三个都不是他的个儿,三下两下就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老爸,你说这还有王法吗?”潘有贵是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旁边坐着的德广法师听到这个情况脸色阴了下来。少室山上寺庙虽多,但离青田镇最近的却是少林寺,如果这个小和尚是少林寺的人,那自已还怎么和人家谈捐钱的事儿?
“是谁?是哪里的小和尚,你快说,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到他的庙里讲理去!”潘大年叫道,他不是不知道自已儿是什么人,也不是不知道自已的儿子话中九成以上都是假的,但不管怎么着,这终究是自已的儿子,他被人打了是事实,这个亏绝不能吃!
“哪儿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旁边看热闹的人说他是少林寺的,我看他还推着一车粮食、蔬菜,年纪不到二十,应该是个伙头僧吧”潘有贵答道。
“什么?少林寺的”潘大年闻言一愣,转过脸来望向德广法师。
“呃,这位小施主,贫僧德广,是少林寺的知客僧,小施主你请放心,如果打你的人真是少林寺的,我寺必当严惩不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德广法师只有马上表态,以使事态尽量不要恶化。
“什么?只是严惩吗?罚几天面壁,做几天苦工,然后又和没事儿人一样?”潘大年不满地叫道。
“潘施主,你的意思呢?”德广法师问道。
“把他驱出山门,这样的人不应该留在少林寺!”潘大年狠狠地叫道。
“呃,潘施主,国有国法,寺有寺规,驱出山门并不是一件小事,在没有完全了解情况之前恕我现在不能马上答复。”德广法师闻言一皱眉头,要知道佛门同样也是一个小社会,里边盘根错节,有着各种各样的联系,万一这个小和尚是寺中哪位实权人物的弟子,自已未经商量便答应下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那是你们寺里的事,我管不着。总之一句话,你把那个小和尚开除,修三间佛殿的钱我出了!”潘大年把手一挥大声叫道,钱,他有的是,为了出这口气,他花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