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女生频道>痴缠狂君> 第四章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第四章(2 / 2)

她的神情很特别,好像在暗示什么。赵瑟初点点头,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了马车。

长春所说的话果然是真的,成谨就住在别业枫林小筑。

“马佳氏,贝勒爷这几天如何了?”太福晋关心的问。

马佳氏是别庄的总管,虽然是做管理庄园的斯文工作,但仍旧习惯随身带着牧羊人的长鞭,让她显得严厉。

“回太福晋的话,贝勒爷的身子骨是比前些时候健壮许多,但是”

马佳氏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太福晋不甚忧愁的又叹了口气。

这时候太监小金来报“成谨贝勒说不想见客。”

“他的头疼是不是又发作了?”太福晋问。

小金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的。”

太福晋叹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走吧。”二夫人对马佳氏说:

“就把这位赵姑娘当作贵宾,她需要什么都尽量配合。”

赵瑟初心里颇觉奇怪,她们怎么连去看他一眼都没有,就要走了。

“赵姑娘,我先带你去房间休息。”

“我可不可以先去探视成谨?”

“这个”马佳氏犹豫着。

“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我这就带你去。”

枫林小筑的格局与一般的宅子不同,是沿着小溪筑成前后三落的房舍,而成谨就住在最后一落,房屋旁边的小溪在这里形成一条约一丈高的涓丝瀑布,颇有江南园林的雅意。

而红色的枫叶飘呀飘的,如此幽静雅致的景色,让赵瑟初忍不住稍微驻足,深深吸进一口沁凉芳香的空气。

“你是谁?”

#x679c#x7136是成谨的声音!赵瑟初紧张又兴奋的往屋子里跑。“站住!谁让你进来的!”

她停下脚步,提醒自己成谨失去记忆,谁都不认得,于是退回门外说:“我叫瑟初,是是来服侍你的。”

屋里静默了片刻,终于他沉声说:“进来。”

她走了进去,房间里异常的暗,窗户全被厚重的帘幔遮蔽了。

“过来。”

这声音确实是成谨没错,可是口吻却差很多。赵瑟初咽下不确定的恐惧,走向床沿的人影。

他真的是成谨吗?

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手,把她拉进怀中,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把她压在身下,强行的吻住她的唇瓣。他的手也没闲着,正以粗鲁的方法探索她的衣扣。

“住手!你在干什么!”她终于从惊吓中醒来,奋力挣扎。“你是来服侍我的不是吗?”他的口气就像只爆怒的野兽。

“是的,但不是做这种事。”

“那是你说的,要我说的才算。”

成谨几乎可以说是毫不怜香惜玉的,让她实在不能不怀疑,他怎么会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成谨?

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却又在在与她记忆中的一切吻合。

他确实是成谨。

赵瑟初不由得哭了“成谨,求求你”“我的名字是你叫的”

成谨的身体忽然僵住了一会儿,接着他便滚离她的身边,赵瑟初可以听见从他齿缝间传出痛苦的嘶嘶声。

“你怎么了?”她担心的把手搭在他身上。

“滚开!”

成谨毫不犹豫的把她一脚踹到床下,接着凡他伸手可触及的东西均被一一扫落。

成谨抓起镶了贝壳的圆椅,往门口一扔,差点把冲进来的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砸个正着。

或许他们早就料到了,所以轻松闪过,然后护着她夺门而出,身后的成谨发出负伤的猛兽般的狂啸。

赵瑟初惊魂未甫的站在屋外的院子,枫叶还在随风悠然飘落,涓丝瀑布的水仍旧自在潺潺洒落,只有成谨的房间阴暗得有如地狱般,不时传出他骇人心魂的嘶吼。难怪太福晋虽然关切,但却过门不入。

难怪纳兰明月曾痴迷,但却宁可放弃亲近他的机会。

“赵姑娘,现在你应该很明白,成谨贝勒是什么情况。”马佳氏说。

“不,我不明白。”赵瑟初难过的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样?”

“许多人都认为,他可能是因为伤了脑子,疯了。”

“他没有疯。”赵瑟初立即说:“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疯,他只是很痛苦。”

马佳氏不发一言的望着她半晌,一副想透视她的灵魂的样子。最后她说:“其实没有人能确定他究竟是得了什么怪病,总之他昏迷醒来后,除了失去记忆外,还常常闹头痛。一痛起来就会像刚才那样,整个人都失去了自制。”

“大夫”

“连宫中的大医都来为他诊断,都说可能是脑子里的淤血所造成。”

房中又再度传来成谨痛苦的吼声,赵瑟初闭上眼睛,默默为他心疼。当她再睁开眼,眼里已含着泪水“可以医得好吗?”

马佳氏淡淡的说:“大夫吩咐了葯方,主要是化淤的作用。可是贝勒爷脾气愈来愈坏,常常把葯打翻。”

这个时候,那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从房中走出来,向马佳氏打了个手势。

马佳氏叹了口气“那两个侍卫是为了保护贝勒爷,防止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现在他已经痛昏过去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照顾他?”

赵瑟初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还领先一步走。

太监们已经把厚重的窗幔拉开,屋里只有成谨沉重的呼吸和他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散乱的发丝被汗水和灰尘纠缠在他憔悴的脸上。

他瘦了,而且苍白。

赵瑟初靠近床沿,明明就是当日那个温柔得令人心折的英俊男人,为什么会被折腾成这样?

太监们端来温热的清水,准备要帮他清洗和换上干净的衣服。

赵瑟初有些矜持,但她忍住羞赧留下来,只想为他尽点力。

马佳氏端来葯汤,趁他昏迷不醒,强把葯灌进他的口中,见他如此狼狈和脆弱,赵瑟初于心不忍“嬷嬷,难道一定要这样?”

马佳氏就事论事的说:“他自己根本不肯吃葯,而如果他完全不用葯的话,那”

“会怎样?”

“就算将来可以恢复记忆,也可能会永远受头痛之苦,或者”马佳氏面无表情回答“可能会死。”

赵瑟初倒抽了一口气。

他怎么可以死!又怎么可以让他死!

太监们替他穿好干净的衣服,并梳理好头发编成辫子,然后重新安置于铺上干净的被褥的床上。

赵瑟初再也不避嫌的上前,执起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意志坚决的说:“我绝不会让你死,绝对不会。”

然而照顾他岂是那般容易的?

若以猛兽来比喻头痛时的成谨,那么没发作时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态度恶劣,孤僻倔强。稍一不顺心,就怒火大发,而只要他一生气,又会引发头痛。

因此,整个别庄里的人都战战兢兢。半个月了,只有马佳氏派人回王府报告情况,却从来没有亲人来探视他的病情。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收藏本站( Ctr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