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掌心迸发出,以千钧之势打向了梁上的人。
“还不出来,当梁上君子可不好。”
魍踩着柱子斜飞上去,暗处的人为了躲魅的气劲闪到了魍一侧,刚好被飞上来的魍抓个现形。
“哼!”乌辛在一脚宽的横梁上一个后翻,借此机会抽出匕首,右脚猛踩另一旁的柱子借力,冲向了魍。
魍近乎贴着她的刀闪过,脸上露出惊艳:“不错嘛,有几分拳脚。”她双手握着横梁腰身使力灵活跃上。
乌辛目光凶狠,她眼前的女人穿着医馆的朴素白衣,手无寸铁,莫非像下面一个一样靠气劲?
“别开小差啊…我会伤心的…”魍故作难过。
“找死。”乌辛反持匕首,蓄力攻去!
嘣!铛!
横梁承受着两人的打斗发出不满的咯吱声。
嗖!
嘣!
乌辛每一次挥刀都被魍躲过去,她像是看透了乌辛的招数,只躲不攻,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魍单方面陪她玩。
乌辛十几下都打不着她,魍又尽说些刺激话,这让乌辛怒意更盛,攻势愈加猛烈快速!
“哈。”魍见她杀红了眼,自己目的已然达到,下一招她不再闪躲,而是故意暴露出胸口弱点等着她刺来。
“去死!”乌辛挥刀刺去,就在毫厘间,只听得巨大的爆裂声响起!
原是魅抓到了时机,配合着魍打出一发强劲气团。
乌辛被强大的气团冲下横梁,猛撞在墙壁上!
“呃!”
一口鲜血染深了蒙面的黑布,全身骨骼筋脉尽碎,后背的墙壁被硬生生装出一个人型的凹坑,力道之大,让整个医馆都为之一抖。
“哎呀呀,这么大力,可别死了。”
魍跳到跪倒在地的乌辛身边,拿起地上的匕首,仔细观察。
“…绿油油的,真恶心,果然是你干的。”
乌辛低垂着头,面如死灰。
魍作势想探她鼻息,谁知刚伸手,乌辛一把拧住她的手肘!
“你!”
硬挨了气劲还有这么大力,什么来头?
纵使乌辛偷袭成功,也很难再翻起什么浪花。她的骨头碎成了渣渣,抬起来已经是奇迹。
魍讥笑一声,见她死死不松手,就使劲将胳膊往后一旋!
撕拉!
乌辛一整条手臂都被她扯了下来!
“咦~”
躲在一旁的老者看得背后冒汗,这也太残暴了。
血液不是赤红,而是一股诡异的黑色,还极为浓稠,泛着恶心的味道,魍恨不得把她抓过的地方洗一万次。
被拧下手臂,乌辛一声不吭,倒是死死盯着床榻上的朱云。
“别看了,再看你也杀不了她,说,谁指使你来的?”
乌辛不发一语,依旧看着那。
床榻上的朱云做着噩梦,冷汗直冒,嘴中喃喃:“别…别…”
“别伤鸢儿…”
“我是真心的…”
“嘶…做梦做糊涂了!”老者急忙按住了她的嘴,恨不得把她抽醒。
乌辛眼中一亮,颤抖着胸膛,“鸢儿”?“真心”?,是了,和公主私通,还常伴其身,不是她和李鸢还有谁?!
她奇怪地大笑出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找到了….我找到了….”
“乌灵….我找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
魍见她如疯子般大笑,呆在原地。
“什么毛病。”魍不爽,一脚踹在她左脸,将她踢倒在地。
“让你说你主子,你笑什么?!”
“等等魍!”魅在一旁看着,总觉得事情很不对劲,直到她看到了女人的断臂。
“地上的黑血….没了。”
“?!”魍反应过来,那团黑色液体不知道去哪了,她又翻起女人的断臂,那地方已经和正常人无区别,流出的血依旧是深红。
一个恐怖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魍傻傻看向魅,后悔道:“完了。”
相传天地开辟之时有一种怪异的生物,不被天地所容,为了生存,久而久之它们学会了寄宿在生物体内,吸它们的血,吃它们的肉生存。
被寄宿体死去,寄生体可以凝成它的形状,拥有与它相同的功能,越是低等的生物,仿真效果愈加好。
那团黑色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血,而是那个寄生体,不知道女人养了它多久,它又能模仿几分。
在她们把视线集中在女人身上时,寄生体早就顺着缝隙流到了外头,也许已经化成了人形…
“她已经死了。”魅检查过乌灵的身体,确认无误。
“可恶。”吃鳖的魍很是不爽,刺客虽然死了,但背后的主谋还是不知道,还留下了一个恐怖的寄生体,将军知道了不得砍了我!
“可恶啊!!!”
魅没她这么崩溃,她附身观察女人的容貌,若有所思。
“她…我好像见过…在哪呢?”
…
咕唧…
宋琢面前的黑色果冻状液体相互纠缠旋转,逐渐凝成一个瘦长的人形生物,它有着乌辛的五官和身体,却要比她更加瘦弱,皮肤也是透黑色,像是个被捏成乌辛样子的残次人偶。
“呵,还是死了吗…”
宋琢烦躁地按摩太阳穴,“你最好带了消息回来。”
“乌辛”嘴巴机械开合,模仿者人类说话的方式:“里…鸢…与….朱…晕。”
“私一…通…”
声音像是被挤出来的,几个字说得怪里怪气,宋琢勉强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居然是她们….嘶…”宋琢想着在生日宴上造势,还想着会不会得罪二公主,没想到这火就是她放的…
“亏我看你像个安分的,没想到还有这一桩事情,真是有伤皇家风气。”
宋琢翘着腿,拧下一颗葡萄丢入嘴中:“陛下,你女儿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就再唱个白脸好了。”
“嗯….找谁唱红脸呢…?”
宋琢银牙紧咬,心中冒出一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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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鸢:(按住朱云)(拉出胶带)(贴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