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国此刻再次站了起来,道:“好了,我不能在这里多呆,张浩天,有什么事你就打那个号码跟我联系,只是尽量少用。对了,这里的房费我是付到明天的,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就向门口走去,张浩天便起身送他。
走到门外,刘景国就不让张浩天出来了,而是深深的凝视了他一会儿道:“张浩天,这样艰巨危险的任务,我真不知道交给你这样一个没经过特别训练,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年青人对不对。我只想给你说一句,小心些,要是觉得太危险,就打电话给我,我随时安排你退出。”
张浩天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刘景国说了这话后,就大步离开了。
张浩天出狱的时候就给父亲打了电话说今天回去,怎么会耽搁,回到房间略坐了一下,就提着旅行包到旁边的汽车站坐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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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张浩天就出现在了l县的小车站里,此时残阳如血,还有一抹余辉未尽。
望着这熟悉的一切,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兴奋,本来想好好的散步瞧瞧街道上这几年有什么改变,但想到还在家里等自己的父亲,他立刻就搭了一辆摩的,向着家的方向而去。
十来分钟之后,张浩天就让那摩的司机停在了一处地方,这里是一片陈旧的平房,张浩天与父亲过去倒不是住这里,但他出事之后,张世忠来看过他几次,说是搬到这个地方来了,还说房子很不错,他住得很舒心。
张浩天过去本来就是蹬三轮车的,对这些地方也很熟悉,这里属于等待拆迁的房屋,危房也有不少,在县城里属于租金最便宜的地方,父亲说住得舒心,多半是安慰他的说法,他现在身上还有些钱,明天就重新到县城租一间好点儿的楼房给父亲住。
这时候正好是下班时间,道路上人来人往,望着身材高大,剃着光头,提着旧旅行包的张浩天,许多人都露出了畏怕之色,远远的就绕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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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在监狱里,犯人是没有工资的,但有很低的生活补贴,一般几元钱一天,不过全国并不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