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抱起了赵劲峰,脱去了他的上衣,放在地板上,让柯彩云给他先包扎,而柯彩云就先将一些止血药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再用纱布紧紧包裹着。到了江阳,也是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也将他的伤包扎好了,只是这两人的刀伤都是好几处,上身几乎都被白白的纱布裹满了。
这里还有一间空屋,那是小健的,不过他平时住校,只在周末回来,柯彩云就让张浩天将这两人抱到小健地床上去,然后将药物与纱布留给了夏玲儿,让她进卧室,按自己刚才地方法替张浩天包扎,只是却给女儿递了一个眼色,似乎是在让她向张浩天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夏玲儿便与张浩天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让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坐在床边,然后就很小心的给他包扎起来。
正在这时,张浩天感觉到自己后背上一阵冰凉,回过头去,只见到夏玲儿红着眼儿正在流泪,泪珠子正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滴落,便笑了笑道:“铃儿,你哭什么?”
夏玲儿有些呜咽的道:“天哥,你的伤口好长,一定很痛吧。”
张浩天受的刀伤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一路奔波,疼痛感是相当强烈的,而且他也出现了那种失血的无力疲倦感,不过不想让夏玲儿担心,便一脸无所谓地道:“不痛,没什么感觉了。”
夏玲儿自然明白他在说谎,又轻泣道:“骗人,昨天我削菜不小心,手指头被划破了一道小口都痛得要命,你这么长这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痛。”
她虽然在哭,但手里却没有停下来,很快就将张浩天后背与右腰胁的两道刀口包扎好了,跟着就出去打来了水,先给他洗了脸,然后连脚也替他洗了,跟着就扶他到床上躺好。
张浩天侧望着又变得勤快温柔起来的夏玲儿,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动,忍不住道:“玲儿,现在我知道我是一个无法给你稳定生活地男人了吧,有没有后悔。”
夏玲儿正准备端着他地洗脚水到外面去倒,听着他这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忽然没好气地道:“你都还没有被砍死,我后悔什么。”
说着这话,她就出去了,张浩天很快听到柯彩云在向她询问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而夏玲儿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柯彩云显得有些急了,声音大了起来道:“玲儿,你给我们说张浩天是做娱乐业的,我们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你爸也放心的把你交给了他,可是可是,你就别骗我了,他身上带着刀的,还有,看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受了伤都不敢去医院,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了,你跟着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未来,什么幸福,不行,不行,这件事过了,你就和张浩天分手,我不会同意你和他再在一起的。”
却听到夏玲儿很倔强的声音道:“不,我爱天哥,不管他是做什么的,都是一个好人,我要跟他在一起,而且在这之前我就有思想准备了。”
柯彩云更急了,道:“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啊,是,张浩天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在今天之前,妈也替你高兴,可是像他这样的人,说出事就出事,是没有明天的。”
夏玲儿却道:“我没想过明天,我只要今天,只有跟天哥在一起我才会开心,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可是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不要再管了。”
柯彩云不住的叹道:“玲儿,你还没有满十九岁,思想还是太不成熟了,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关系到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妈不能看着你陷进去,对了,晚上你到妈的屋里来睡,你的床就给他睡吧。”
夏玲儿却道:“晚了,妈,已经晚了,我的心,我我的人,都是天哥的了,如果他飞上天,我就跟着他上天,如果他下了地狱,我就跟着他下地狱,我是心甘情愿的。”
显然没有想到才十八岁的女儿已经与张浩天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柯彩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一阵才道:“玲儿,是爸爸和妈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们没有能力,你怎么会这么小的年纪就出去赚钱,也不会认识张浩天这样的人,既然你们已经已经这样了,妈不再劝你,不过你去劝劝张浩天,让他今后好好的找一个正正经经的工作,不要再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妈仍然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
她说这话时,声音又故意提高了些,显然是想让屋子里的张浩天听到。
过了一阵,听到夏玲儿让母亲多注意一下赵劲峰与江阳两人的动静,然后就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并躺在了张浩天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