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珍姐顿时笑了起来,道:“绢绢赚了钱,倒是给我讲过,她说那个客人嫩得很,什么都不懂,被她几句话一哄,就晕头转向了,点了二十几万的酒水,连床都没有跟她上,还表现出很尊敬她的样子。”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什么,赶紧道:“对了,张总,那个客人说是你的朋友,上官小姐才签的单,你是知道的,凡是公司有人签单,小姐的提成是不会少的,上官小姐有没有给你说过?”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提成不会少她一分,惠珍姐,你把绢绢叫来,我有话想问她?”
惠珍姐答应了一声,就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拔通了一个号码,轻声吩咐了几句,就重新坐在了张浩天的身边,道:“绢绢已经有客人点了,我让她的妈咪安排一个更漂亮的小姐去转台,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来。”
张浩天点了一下头,望着惠珍姐,却见比起过去在夜天堂当小姐的时候,她的妆画得淡了些,不过眉宇间温温柔柔,仍然很有女人味儿,便道:“惠珍姐,谢谢你这么帮我,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给我说,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解决的。”
惠珍姐顿时展颜笑了起来,凝视着他道:“我知道你现在是神通广大的张总了,c市的黑道上也没有谁敢和你作对,不过你现在给我的钱比我做小姐时多,而我也不爱和人结仇,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困难,不过你放心,真要是有了。我绝不会跟你客气的。”
说到这里,她又道:“对了,张总,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告诉你自己姓什么哩,我姓袁,就叫做袁惠珍。”
张浩天顿时道:“哦,我知道做小姐的大多数都是用的假名,你倒敢用自己的真名。”
袁惠珍闻言,却淡淡地一笑道:“有什么不敢的。我虽然陪人喝酒聊天,但一直坚持着自己的底线,没陪客人上过床,更何况的是。就算是陪客人上床,做小姐也是用自己的尊严与身体赚钱,并没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张浩天“嗯”了一声道:“不错,小姐赚的钱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贪官们搞的昧心钱不知干净了千百倍。我在考虑,除了每段时间定期给坐荤台的小姐检查是否有性病之外,另外给一些在夜天堂干了一定时间地小姐交纳医疗与养老保险,这不在她们平时的提成里扣,算是公司给的福利。”
袁惠珍听了。神情中便惊喜起来,道:“哎呀,真的,张总,你要这么做,我就替姐妹们多谢你了,她们吃地是青春饭,平时又都大手大脚的没个积蓄,真要是生病或者老了,如果没嫁个好老公。那会很可怜的。”张浩天点头道:“我知道,这些小姐用身体吃饭,最怕的就是疾病,一但得了,就很难根除,有些甚至会要她们地命。”
他说的“疾病”自然就是指的性病。做这一行也有一段时间了。他早已经很清楚,性病是小姐的天敌。就算自我防护的意识再好,遇到有些可恶地客人是不会用套的,危险系数是相当的高,从他到夜天堂起,就经常听到有小姐得了严重的性病,因为付不起昂贵的治疗费而引起身体上的残废甚至死亡,现在夜天堂的利润已经超过了他的想像,的确应该拿一小部分出来替她们预防不测发生。
袁惠珍深深的望着他,微笑着道:“张总,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老板,像这样地男人,要是不成功,那真是老天没眼了。保险的事,你要是这么做了,我可以像你保证,所有的小姐会替你更卖命赚钱的。”
张浩天也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个月我花了一大笔钱,公司的财务有些紧张,从下个月开始,你先把过去三年一直在夜天堂做的小姐拟定一个名单出来,先给她们办理,至于其他地小姐,医疗保险可以现在买,但养老保险却要她们在夜天堂三年之后,而如果有小姐不做了,只要在夜天堂做满了三年,无论她们去做什么事,都补交这三年地保险,折成现钱也可以。”
正说着话,就见到一个二十三四岁,穿着低胸短幅的细肩带紫红丝质上衣,露着一个不算太深地乳沟,套着白色黑边齐膝裙,五官与身材都长得不错的女人走了进来,见到袁惠珍,大声道:“惠珍姐,听说你找我,是不是?”
袁惠珍看见她,就站起身来,微笑着向张浩天一指道:“绢绢,你来的时候张总出差去了,还不认识他吧,快过来见见面,他有事想问你。”
那绢绢已经看到了坐在沙发上英俊逼人的张浩天,眼睛本来就在发亮,听说他居然就是自己的老板,顿时媚笑起来,伸出手去,有些撒娇的道:“原来你就是张总啊,这两个月我总听过去在这里做的姐妹们说你怎么怎么帅,怎么怎么威风,本来还不相信,可是没想到你比她们说的还要捧。”
张浩天也笑着与她握了手,触手之间,只觉她的皮肤倒还滑腻,只是听她说话的语气,还略略带着些乡下气息。
让绢绢坐下之后,张浩天就望着她,直接道:“朱靖你认识吧?”
绢绢点了点头,道:“当然认识,他是我的客人。”
张浩天立刻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他的?他来找过你几次?”
绢绢见他神情沉肃起来,心中顿时有些害怕,道:“他是我到夜天堂来的第四个客人,不过有段时间天天来找我,让我陪他喝酒,算起来估计有一个月。”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一个月时间,签了二十三万的单。你的成绩算是很不错了,你哄了些他什么话?”
袁惠珍看出了绢绢的畏惧之色,便微笑着道:“绢绢,没关系,张总不是来清查你地提成的,你把和朱靖的事给张总仔细说说就行了。”
绢绢听了这话,脸色才稍稍平和了些,道:“朱靖过去好像没有没有找过小姐,什么都不懂,不过第一天晚上来我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醉了,也没怎么给我说话,只是让我陪他喝酒,我见他的穿着不怎么样。也没有点太贵的酒,说了些平时经常劝客人开心的话,那个朱靖就一付很感激我的样子,后来我们聊天。才知道他和我是同一个县的,不过村子离得比较远。”
说到这里,她又道:“后来他越来越醉了,结账的时候,并没有给我小费。吵嚷着他是什么市射击队地,是是张总你的朋友,当时还是惠珍姐给上官副总打的电话,而上官副总答应她来签单,这事才算了。”
袁惠珍一点头道:“是的,这个朱靖看样子受了什么打击,神情有些失态,我开始还以为他胡乱报你地名字想赖帐,但打给上官小姐之后,她说你的确和朱靖认识。答应上班来签单,我才让保安放过他。”
张浩天曾经让上官玉梅帮自己接待过射击队的人唱歌,当时朱靖也是去了的,上官玉梅自然认识,当下他望着绢绢道:“你有没有朱靖地联系方法?”
绢绢立刻摇头道:“没有,他没有留给我。我也没有问。”
张浩天知道。像绢绢这样的小姐,如果不是太特别的男客人。是不会打动她们的心的,哄男人赚钱才是她们唯一地目的,就像是夏玲儿,如果自己与她最初认识时是一名客人,多半也是一样会被连哄带骗,只是不同的是,绢绢是一个肯坐荤台的小姐,朱靖花了二十几万,连床都没有上,的确是太老实,也太冤了。
瞧着张浩天的神情,绢绢有些畏惧的道:“张张总,那个朱靖真是你的朋友吗?我还以为他只是在吹牛,我是不是做错了。”
张浩天微微一笑,望着她道:“不,无论朱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都没有做错,既然做陪酒小姐,自然要尽可能的让客人消费,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哄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