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等她说下去。
罗莎儿轻轻的道:“当年我离开,是因为自卑和害怕。”
张浩天闻言,顿时诧异起来,忍不住道:“自卑和害怕,为什么,你是我张浩天的妹妹,谁会看不起你,你害怕三联帮的人报复吗?”
罗莎儿又一摇头道:“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不嫌弃我我地那种身份,认我当妹妹,可是,在我的心里,想到在帝豪夜总会地事,想到那些肮脏下贱的行为,就觉得不配做你的妹妹,也害怕继续在c市遇到熟人,所以才会想到远远的离开,只是怕你阻止,才没有告诉你。”
张浩天立刻道:“那为什么后来一直没有跟我联系?”
罗莎儿此刻的眼里露出了羞愧之色,微微低了头,道:“因为我不敢见你。”
张浩天见到罗莎儿地神情,又想起吴晓刚说过的有关她善于交际地传闻,顿时明白了些,便不想去挑破了。
然而,罗莎儿很快就抬起头道:“哥,既然我们见了面,所有的事,我不想瞒你,等我说完了,你骂我,打我都行,这样我的心才好受一些。”
说到这里,她喝了一水,才道:“我离开c市之后,只想今后自己养活自己,但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过去听人说g省是最好找工作,便过来了,先找了两个工作都不稳定,后来才到了一家大酒楼当在雅间服务的小姐,但有一件忽然发生的事,改变了我的人生。”
张浩天听人说过,罗莎儿是在酒楼碰上柯云路的,听她的口气,其中应该还有什么意外,便静静听她说下去。
罗莎儿的脸上此刻已经露出了黯然之色,道:“最开始到雅间服务的时候,我还挺高兴地,因为薪水比在大厅服务地小姐高,遇到大方的客人还能够有小费,可是做了两个月之后,我才知道,这份薪水并不好拿,在雅间里,常常有那些喝醉酒地男客人对我纠缠,甚至还动手动脚,告诉经理,他却让我忍着,不许得罪客人,因为我服务的雅间都是要特别加房间费,普通客人是不会进去消费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为了生活,我只忍着,可是有一天晚上,我服务的房间来了一桌客人,吃饭的时候,听着他们科长、局长的叫,知道又是公款来消费的,在我们的雅间里,这种人来得最多,不过也最小气,很少有给小费的,但我还得很尽心的给他们倒酒斟茶。可是后来,这些人喝得太多了,全都酩酊大醉,其中有一个叫王局长的老头儿叫我去赔他喝酒,我当然不会去,但一个叫孙科长的人却忽然站起来,扔了两百元给我,叫我去赔,我没有理他,便走到了一边,谁知道那个孙科长居然跑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装纯,还借着酒性了我两耳光,我当时跑出去叫来了雅房经理,可是经理一走进来,屋子里的人都不承认那个姓孙的打了我,还口口声声说我的服务态度不好,要求我道歉,否则让酒楼都停业整顿。”
说到这里,她已经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脸上显出了冷煞之气,道:“雅房经理认识那些混蛋,不仅不替我说话,还要求我立刻道歉,否则的话,就开除我。当时我也气得什么都不想了,拿着一个茶壶,就扔在了那个还在指手划脚,骂骂咧咧的孙科长头上,烫得他哇哇的乱叫,结果几个男人把我围住,不仅打了我,还说要报警,闹得很凶,其余雅间的人都来看发生了什么事,而我被打之后,也不想活了,只想冲上去和那些混蛋撕打,而那些混蛋又把我打倒在地,那个姓孙的口口声声嚷他在正当防卫,用皮鞋朝着我身上狠踢,这时候忽然有两个男人出现,将那姓孙的拉开,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个七十来岁,很有风度的老先生。”
张浩天明白了,道:“这个老先生,就是柯云路了。”
罗莎儿“嗯”了一声道:“他就是柯云路,当时他正准备和几个公司的高层吃饭,路过的时候见到了我,就让手下阻挡了那姓孙的,而且还拿了五千元给他,算是烫伤的补偿,那几个官员之中有人认识柯云路,知道他的关系深厚,那里敢不给面子,这件事也就算了。”
张浩天道:“看来柯云路倒还算有几分仁义。”
然而,罗莎儿眼神轻蔑,却发生了一声冷笑,道:“哥,我开始也和你一样的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见到有兄弟在书评里说现在混的道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听老大的指令杀人,还接受什么军事训练。说两句吧,在道上混与进入黑帮其实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为了争地盘发生了厮杀甚至枪战的媒体报道并不少,但远远不够。黑帮组织也远比一般道上混的团伙严谨得多,就像是占山为王与正规军的区别,现在的黑帮一般对手下约束得很严,一般不惹事,但真要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斗起来,血腥的程度不是大家所能够想像得到的,只是这些就和矿难一样,为了和谐社会的目标,警察不会说,媒体也不会报道罢了。这部书老风很认真的查过有关资料,尽量的还原黑社会的本质,包括一些帮会,都是实际存在的,有不足之处,请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