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浩天已经感觉到这个外表普通的荣叔实在并不简单了,不过对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真的很神秘好奇,当下点了点头道:“好,你给我一个电话,行动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
荣叔“嗯”了一声,找了纸和笔;匆匆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递给他道:“打电话的时候,你以“还恩。为暗号,然后告诉我行动的具体方案及时间地点就行了。”
张浩天听着他的口气,顿时猜测到,当初这荣叔和他背后的一些人在重要关头无疑得到过戚英航的什么帮助,所以才会让人雕了这块红漆龙头剖了一半送给他,作为日后还恩的信记,只是具体的原因估计就是自己询问,这位荣叔也多半不会说,当下又一点头,想起一事,便道:“荣叔。有一件事我想麻烦你,不过要是你没办法做到就算
荣叔笑了笑道:“说说看。”
张浩天道:“我想找东兴的柴荣,不知道你能不能查到他现在的下落?”
荣叔立刻道:“柴荣?东兴五虎的那只“闪电虎,?”
张浩天应了一声道:“是他
荣叔摇头道:“柴荣倒是条汉子,大虎丁一山被新义安的人干掉之后,东兴帮就靠他撑着了,可惜的是新义安在香港势力太大,没有帮会能够匹敌。东兴帮的实力也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就靠柴荣一人之力无法力挽狂澜。听说东兴帮在新界最后一战伤亡殆尽,柴荣的双手都被砍下来了。”
张浩天失声道:“什么,柴荣的双手被砍下来了?”
荣叔点头道:“不错,柴荣的一手旋风刀法在香港黑道中无出其右,东兴帮的名气也大半是靠他打出来的,双手被砍,便如老虎失爪,已经成废人了。你找到他也帮不了你什么?”
听着荣叔的口气,张浩天赶紧道:“荣叔,莫非你知道他现在的下落?”
荣叔道:“具体的下落我不知道,不过两个月前听一位朋友说过柴荣还在香港。如果你有兴趣,把号码留给我,如果我打听到了,就通知你
张浩天不希望陈凌龙查到自己在香港,过来前特意新开了一个手机号码,当下告诉了他,那荣叔记下后,就对他道:“老先生,事情说完了,我这里的方狭容不下你,你先出去吧。日后只需要电话保持联系就行了。”
荣叔此刻的言谈举止,无疑是黑道中人,既然不想让他久留,张浩天就答应着走了出去,与那阿回到了车上,先到住宿的地方。
阿的到父亲的吩咐,要好好招待张浩天,就开着车到了位于尖沙咀梳士巴利道的半乌酒店。
这半岛酒店开业于一九二八年,有“远东贵妇”的称号,是全亚洲最先进及豪华的酒店对维多利亚洪,可以享有海房面积也较般弛乃入可说是特区最有名的旅居之地,阿帮着定了一间可以观海景的标间,不过在交定金付钱时,张浩天并没要他给,要知道这半岛酒店的费用实在不菲,他不知道自己要住多久,这帮海鲜走私商贩并非大富之辈,用不着让他们破费。
接下来的三天,仍然让阿当导游,不过香港的确并不大,到了第四天,所有的地方就游览完了,而张浩天没有让阿再来,而是单独在香港的大街扒巷的穿梭,一是熟悉的形,二走了解民俗。
几天下来,他感触最大的就是香港的治安。
香港黑社会大小帮派之多及占市民比例之大是远远过内地的,可是在这里张浩天看到的却是一片安宁和蝼的景象,和普通的市民们闲聊,会现他们对黑帮不仅没什么厌恶,反而觉得这是香港的一种特殊的地域文化,黑帮是很少招惹这些普通市民的,收保护费也是针对那些娱乐场所及电影圈,而且这里偷窃抢劫等案件生率相当的低,是世界治安最好的城币之一。
这样的局面,对张浩天当然是有启迫的,黑与白,绝非不可以共存。而最重要的就是规矩,只要有了严厉的地下规矩,只要没有争夺地盘的厮杀纷争,这个江湖,可以宁静许多。所以,无论是他或者陈凌龙一统南北之后,对于国内黑道的未来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可惜的是,一山不容二虎,无论如何都要分出胜负。更何况的是,对于毒品,他和陈凌龙有鲜明的态度,这个理念,是无法调解共存的。
在香港呆到第九天,下午三点的时候,张浩天终于接到了荣叔打来的电话,说柴荣的下落他已经打听到了。如果张浩天要见他,就到旺角东四街的垃圾处理场去,每天下午五点,柴荣会出现在那里的。
听到荣叔的话,张浩天心中不由得一阵紧,立刻下了楼,招了一辆的士,向着旺角的东四街而去。两天前他到过那里,知道这一带走香港的贫民区,全部是修了几十年的老楼,甚至还可以见到搭建的简易铁皮棚,柴荣居住在这里,景况自然可想而知了。
二十几分钟,的士便进入了旺角贫民区,这里密密麻麻的立着一幢幢陈旧的大楼,也可以见到蜘妹网般的电线,来往的人穿着打扮远不如别的繁华区那么时髦而有档次,不过与国内的棚户区不一样的是,地面保持得很是干净,很少见到口痰与纸屑。
没过多久,的士停下,车窗未关,一股糜烂的臭气隐隐传了过来。司机皱着鼻子,一指左侧道:“老先生,你要找的地方到了,你确定是想到这里吗?”
张洁天顺着他的手指,顿时见到了一堵围墙,而围墙上开着一道门。可以看见里面堆着不少用胶袋盛着的垃圾,不时还有附近的居民提着垃圾袋过来,只是还没有进门就扔了进去。
不知荣叔的消息是否可靠,但张浩天还是付钱走了下去,只是网一接近那堵墙,臭气更盛,于是他便点上了一支烟,走到了这垃圾处理场的对面。这里有几间买日杂用品的商铺,还有一间洗头房,两个浓妆艳抹,穿着一黄一红,恤,夫半个**都露在外面,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洗头妹正在街边招揽客人。
张浩天网走过去,两个洗头妹就同时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的挽着他。用半边**在他的胳膊上不停的摩挲着,黄,恤的女子年纪略大一些。向他抛了一个媚眼。然后道:“先生,来旅游的吧,不如到我们店里洗个头再走。”
那红,恤女子怕他不懂,用红得像吃了血一般的嘴唇向他一嘟,吃吃的笑着道:“大头小头都草你洗,很便宜的,一龙戏二凤九折优惠。”
两个女子年纪虽然都不大,但眉眼粗庸,皮肤皆是又黑又粗,张浩天连多看一眼的胃口都没有,不过她们抹的那种廉价而浓郁的香水倒是能够盖住对面街道传来的垃圾臭味儿,心念一动,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五百元港钞,递给了那年纪大点儿的黄,恤女子道:“这钱你们两个拿去分,不过我想打听一件事。”
那黄,恤女子看见了钱,一把拿到手中,向店里飞的瞥了一眼,就塞进了胸罩里,然后道:“挺豪爽的,说吧,是什么事?”
张浩天道:“你们天天站在这外面,有没有看到一个五十来岁,没有了双手的男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