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认识两周年纪念日,她知道他一定是忙忘了。
最近,忙著挑婚纱、拍照片、选喜帖,她才终于体会到,原来“新人”有另一面不为人知的“辛苦”
对于才刚拥有两天的新车,她仍是开得不甚上手,要不是培轩坚持当他的老婆,绝对不能再开著佰万以下的“中级”车种,否则比起这辆双b车,她宁可选择原来的小车vivid。
身边不少朋友都羡慕她,不费吹灰之力就钓上金龟婿,再没多久就能舒舒服服坐上陆少奶奶的宝座,严格算来是四十六天以后。
然而离婚期越近,她的心就越显得不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直搅扰著她,总觉得生命里头,彷佛就是少了那么一角,如同一千片拼图好不容易拼到最后,才发现少了一片,却怎么也寻不著缺掉的那片。
培轩常说她想太多了,也许这正是所谓的婚前焦虑症。
或许吧,或许是陆家的背景像个巨大框框,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培轩常说,以她的气质与外貌当陆家少奶奶,已经够格了,要她别再多想什么。
可是思绪总有自己的意志,常常不受教的胡思乱想,她总是猜测著,培轩爱她的外表,会不会多过于她的内在?甚至她会想,也许培轩根本不关心她拥有什么样的内在!
她越是想,就越是害怕惶恐,女人的青春终究有限,如果他爱上的仅只是她的外在,以及她以为根本是少得可怜的虚幻气质,那么他们的婚姻也许维持不到五年就得宣告阵亡。
瑀舲以简直在污辱高级车种的超慢车速四十,蜗行在高雄市澄清路上,将车往陆培轩的宅寓开。九点多的高雄市区,仍有算得上热闹的车阵与人潮。
她没告诉培轩晚上要过去,一心想着要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她准备了他最爱吃的特制枫糖蛋糕,还有她完全搞不清楚什么品牌、只认得标签的高级香槟,当然那也是培轩特别喜欢的香槟。
二十分钟后,她将车子停进院子旁的车库,惊讶地发现培轩的车也在。
她以为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公司忙;以为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准备她构思的小小惊喜。看了看腕表,确实是九点四十五,可培轩明明说他会在公司忙到十点半的!
拿了蛋糕与香槟,她轻手轻脚开了大屋的门,显然屋子的隔音太好,培轩根本没发现有人“入侵”也许她准备的惊喜,还是能制造出小小效果。
一楼很静,大灯没亮,只有几盏壁灯亮著。她继续踩著轻轻的脚步踏往二楼,在站上二楼时,她隐约听见由培轩卧室传出的微弱笑声。
不对,那种声音像是笑声,却又有一点点不同好像还夹杂了很轻很柔的低吟声,不管是笑声或低吟,她唯一脑葡定的是,那声音的制造来源,绝对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