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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星座小语

最会保密的星座天蝎座

最不会记恨的星座天秤座

要确切形容前些日子的状况,比较贴近的词汇就属“一团混乱”了。但混乱的全都是些外在状况她身边人与事的混乱。

而她的心,则是出现从未有过的平静清晰,至少从决定婚事之后,她的心没再有过这阵子的清晰。突然之间,她就是很确定想仿什么、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这还得谢谢那天在台东遇到的陌生男人,对于那夜最后的情形,这几天她尽量不去想起那天清晨她仓促的离去,以及那个夜晚最后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那个陌生人、不是发生那些事,也许她回高雄后,不见得能这么清楚确定自己想要什么。

她觉得遗憾吗?其实一点也不会。

必于那个陌生男人、那个充满星星的夜晚、那个她终于认识“热情”面貌的体验,她只想让那些留在那一夜、留在她的记忆里。

至于知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名字、他的其他细节,对现在的瑀舲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人,给了她勇气、给了她一种难以形容的幸福感受,让她终于明白,爱虽没那么难,却也没有她想像中容易。

她确实不爱陆培轩,这是那天清晨临走时,她看着那个陌生男人的沉睡脸庞,一刹那间的体悟。

打包了最后一箱衣物,她环顾显得十分空荡的公寓。

两房一厅的小榜局,她一个人住了三年。没想到,最后是在这种情况离开,台北的房子,她已经托大学时期的好朋友找好了。

眼前屋子里已经整理成一箱箱的衣服、杂物,就等明天一早托运公司的人来收运,今天是她待在高雄的最后一个晚上。

想当初,她一个人不顾家人反对,坚持从台南搬到高雄工作;没想到,现在,她依然是不顾身边人反对,坚持离开高雄。

而一个多月之后的婚礼依然照旧,只不过新娘换个人而已。

已经深夜十一点多,在这空荡的公寓,她面对一屋子静默有些难受。拿了一件外衣和车钥匙,她打算去六合夜市逛逛。

到人多的地方,也许能分些人群的热闹,就可以不再那么难受。

门钤却在她正要拉开公寓大门时响了。

真巧!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我可以进去吗?”门外说话的人,是湘渟。

“请进。”瑀舲让出空间,在湘渟进屋后关了门。

湘渟看了她一眼,然后再看看客厅里堆得散乱的纸箱,过了些时间才开口。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她们真的曾经是好朋友吗?瑀舲凝望她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一刹那迷惘。

她还记得刚由台东回来那天,湘渟一个人来找她,开门见山的态度让她愕然。

那天她说

“既然你都发现了,我猜你应该不会原谅培轩。我想请你离开,随便到哪里都可以,只要别让培轩找到你。”

那一天是怎么结束的,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湘渟“理所当然”的态度,仿佛她才是介入者而非湘渟。当湘渟那样告诉她时,她还有几秒钟不愿相信,因为那个湘渟,她完全不熟悉。

她原以为湘渟至少对她会有一点歉疚,至少会给她一句对不起!没想到,湘渟竟会“反客为主”要求她离开。

“有事吗?”省略掉客气,她问得直率坦然,面对湘渟临时到访,她发现前些天有的尴尬消失了。

“我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没告诉培轩你要去哪儿?”

瑀舲开始觉得此刻的状况有些好笑。

陆培轩从她自台东回来到现在,根本没再出现过,除了打给她的唯一一通电话。

这几天她才惊觉,不只湘渟不再是她认识的样子,连培轩都是。

会不会自始至终,她都没认清过他们两人?

而湘渟,又了解培轩多少呢?她何苦这么担忧培轩是否知道她的去处?

难道湘渟跟她一样不了解培轩?难道湘渟不知道,培轩连面对面跟她“解释”的小小勇气都没有?

也罢,她自己不也是到最近才明白,培轩原来是个这么了无担当的男人,她又何必讶异湘渟对培轩的不了解?!刹那,她为湘渟感到难过,为了湘渟要将终身托负给那样的男人而难过。

“你不需要担心,我什么都没跟他说。”瑀舲停顿片时,才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知道问这个没多大意义,可是我想知道。”

“早在你认识培轩之前。”湘渟答得淡然。

瑀舲想过各式各样可能性,唯一没想过的只有这个答案。

为什么?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我比你早进公司,是你太迟钝没发现自己介入我跟培轩之间。这两年,我一直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多事,说服培轩让你进公司。我帮你找工作,结果却让你抢了属于我的男人。”她的表情除了指控带来的薄薄怒意,再没别的情绪了。

“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瑀舲震惊得说不完全接下来的话。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完完全全掉入培轩设计的温柔里,快乐得只听得见培轩对你说了什么、给了你什么,完全听不见我的暗示、明示。我记得我不只一次告诉你,培轩都是用同样的方式追求女人,烛光、鲜花、让女人不由自主陷溺其中,我说过的!可是你听进去了吗?两年前,所有培轩追求你的手段,他都曾经在我身上用过。当你说培轩带你到旋转餐厅看夜景,我是不是马上接著说,他一定请了小提琴手特别到你们的桌边拉了一首曲子?这种暗示还不够明显吗?你难道不怀疑我怎么知道?你当然不怀疑,因为你全部的心思都在培轩身上,哪里还看得到我!”

湘渟的句句控诉,堵得瑀舲一时间无法回应。

她的指控或许对,但也不尽然对。她不否认,她曾经有过小小怀疑,但每回她都赌著以她跟湘渟的友情深厚到无话不说的程度,湘渟不可能不直接说。

“对不起,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以为你会跟我分享一切喜怒哀乐,所以当你没有很直接跟我分享你跟培轩的关系,我很自然就认为你们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

原来,她才是介入者。那么,湘渟的态度也就十分理所当然了!

好可笑,为什么人生不能简单些?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坦承些?如果当初湘渟对她坦白,她说什么都不会介入,不会伤了自己,又伤了最好的朋友。

“分享一切喜怒哀乐?说得简单!当你无忧无虑在大学里彻底实践由你玩四年的狂放青春时,你能体会要打工赚钱、要为生活、课业忙得焦头烂额的压力吗?我的喜怒哀乐又岂是你这个得#x5929#x72ec厚的娇娇女能体会?当你忙著办社团、办舞会时,你能体会我晚上要赶家教、夜里熬夜看书的辛苦吗?当你寒、暑假出国游学看世界时,你能体会我要到培轩公司当寒暑期工读生,每天看人脸色做些递茶、打杂没人做的事的辛苦吗?分享也要在对方能体会、能理解的情况下,才能成立吧?”

她从不知道原来湘渟心里藏著这些想法,她一直以为她们是好姐妹啊。

“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瑀舲有些无措,对湘渟的话,她暂时消化不了。

“我很遗憾我们之间会变成这种局面,曾经我真的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可是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大概连普通朋友都当不成。”湘渟的表情有著淡得快看不见的惋惜。

“我打算到台北工作,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虽然在你的认知里,我可能不够资格体会你的心情,可是,我真的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毕竟,要能够从小到大都念同一所学校,是很难得的缘分。也许你短时间不能原谅我,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了,我希望能再跟你成为朋友。”

瑀舲说得真心,所有原先无法理解、不能谅解的心情,全在湘渟的那些话里找到合理的解释。

唯一她仍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当初湘渟不直接告诉她?她不认为两年前的她有湘渟说的那般沉醉于“爱情”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对她、或者对湘渟,发生的事就是发生了。

她很感激湘渟来这么一趟,让她理清了“事实”的原貌,这样她也能离开得更心安。

沉思的她,没看见湘涏脸上闪过一阵复杂的表情。

“等我跟培轩结婚后,我会找时间到台北看你,是小童帮你找房子的吧?”

她们果然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不用她说,湘渟就知道她可能会找的人是谁,她对湘渟点了点头。

临走前,湘渟没来由的说:“其实我应该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不是你要培轩娶我,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娶我,他很听你的话。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恨你,还是感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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