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甜,口中却嗔道:“阿螭哥哥,我又不冷,方才打喷嚏的是昭贵仪,想必她有些冷吧。”说着她转过脸,望着沈初夏,“昭贵仪,你要不把阿螭哥哥那斗篷披上吧?”
闻言,沈初夏僵着脸笑了笑:“谢向夫人关心,那斗篷是陛下对夫人的一片心意,妾可不敢受。”
话一说完,她好像感觉梁洹狠狠盯了自己一眼。对他这一瞪,她有些莫名其妙,扭过脸,装作没看到,又对着邓慕霓笑盈盈地说道:“茶也吃过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妾该回去了,就不打扰陛下与夫人了。”
“这时候还早呢。”邓慕霓笑着挽留道,“昭贵仪再坐一会儿吧。”
沈初夏看邓慕霓这模样,想必是秀恩爱还没秀够。不过,她却没兴趣当观众了,正要开口拒绝,只听屋外突然传来梁岷大哭的声音,接着又听到申则不满地叫道:“珍儿姑娘,你推三皇子作甚?”
“谁叫他先扔土块来打我!”珍儿恨恨的声音响起。
申则忿忿说道:“三皇子那么小,能有多大的力气?再说了,不是没打到吗?珍儿姑娘你这么用力地推他,摔伤了可怎么办?”
想到上回梁岷在珍儿跟前吃了大亏,好像这回又没讨着好,沈初夏愣了一下,顾不得跟梁洹与邓慕霓打招呼,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出了赏梅轩,看见申则正把梁岷搂在怀里,梁岷哇哇大哭着,脸上好像还有些伤痕,想必是被珍儿推倒的时候,在地上擦伤的。那珍儿却站在一旁,昂着头,毫无愧色。
见儿子受了伤,沈初夏一惊,叫道:“申则,这是怎么啦?”
梁岷一看见沈初夏,就张开双手,向她扑来,小嘴瘪着,满是委屈:“阿娘,姐姐,打岷儿。”说着他用小手指了指脸上的伤痕,“疼。”
沈初夏心疼至极,忙上前,从申则手里接过梁岷,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没事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听到母亲的安慰,梁岷像是找到了靠山,反而哭得更厉害了。
毕竟梁岷是皇子,这般哭闹着,邓慕霓脸上似乎也有点挂不住。于是,她对着珍儿问道:“珍儿,可是你把三皇子推倒的?”
珍儿鼓着小脸,看了母亲一眼,说道:“谁叫他一看见我,就扔土块来打我。”
“他打你,你也不该推他呀。”邓慕霓嗔道,“你看,三皇子这脸上都摔伤了。”
“我不推他,他还来打我呢?”珍儿见邓慕霓没帮自己,很是委屈,“难道我就站着,任由他打啊!”说完,珍儿也咧开嘴,大哭了起来。
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梁洹皱了皱眉头,对着申则问道:“申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岷儿先动的手?”
申则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三皇子先扔土块去打珍儿姑娘,不过三皇子那点力气,哪能打到她啊?可珍儿姑娘跑过来,很凶地推三皇子,小人还没来得及拦,三皇子就摔倒在地,把脸擦破了。”
闻言,梁洹沉默了片刻,抬眼望着沈初夏,说道:“岷儿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我也不护短。他先出手伤人,就是他不对。”
听到梁洹这话,沈初夏心头冷笑。她的儿子,自己自然了解。沈初夏自认自己对梁岷的教育还是很正常的,儿子绝对不是一个刁蛮任性,喜欢惹是生非的孩子。如果说今日真是他先扔土块去打珍儿,只能说明他记得上回自己被珍儿绊得掉到湖里的事,所以,他看见珍儿才会有这反应。
不过,显然梁洹是要袒护这对母女的。也是,邓慕霓是他的心上人,爱屋及乌,珍儿当然也是他的掌中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