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离开后,倪彩脸色难看地望向玉嫂跟阿芬两个,气愤问道:“是谁放她进来的?”
倪彩是做老总的人,平时在公司行事干练说一不二,所以威严总是有的。虽然平时待人温和,但是只要是触碰到了她底线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玉嫂跟阿芬两个明显是被倪彩吓到了,缩在一边,不敢说话。
焦中天也觉得妻子实在是过于严肃了些,连忙笑着走到妻子跟前,伸手揽过她肩膀,一起往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道:“阿彩,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小心气坏了身子。”他说,“阿彩,昨天的事情,我还没有跟阳阳说,所以,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让她先暂时住在香丽榭,可能她是觉得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就回来了。咱们好好跟她说清楚,别吓着她。”
倪彩一把推搡开丈夫,冷眼瞪着他说:“好好说?你还怕会吓着她?焦中天,我现在就明明白白跟你说清楚,你也给钱清醒一点!现在站在客厅里的人,不是你的种!”她实在是气极,同时对丈夫现在这样的态度,感到十分失望,不由得拔高了音量道,“她不但不是你的孩子,她还是你孩子的仇人,你自己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咱们的亲闺女,她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又是为什么会过这样的日子!冥冥她苦了二十五年!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我查到她身份的话,如果不是昨天赶到的及时的话,我们的女儿可能还要吃更多的苦!那个郭玉珍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她就是个人贩子!是她害惨了我的女儿!现在还要我来养她的女儿,焦中天,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倪彩气得实在是失态,她真的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生气过,说到激愤处,她忍不住,一把将矮几上的玻璃杯全部挥得落在地上。顿时,就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碎裂声。
整个客厅安静得很,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没人说话。
焦中天望了望地上的碎玻璃渣子,又望了望站在一边不停颤动着肩膀哭的人,他想着,看来阳阳是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他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妻子说的这些,他心里都清楚。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不过,他心里尚且还对阳阳这个孩子存着一丝善念,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郭玉珍身上,他本能地认为,如果阳阳这个孩子住到那里去的话,她肯定就是下一个冥冥。而且,阳阳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乍一去过苦日子,肯定接受不了。
他还是那个想法,他会尽一切可能去对冥冥好,他跟妻子将来的财产也都是只会留给冥冥。不过,他也希望,这同时,也能让阳阳有口汤喝。
他们夫妻都很拼搏努力,赚下一份不薄的家业,给人一口汤喝,不难。
当然,他也知道厚谁薄谁,谁才是他亲闺女。所以,妻子跟他说要改户口关系,要没收回所有曾经给阳阳的房产跟车产,他也没有任何意见,而且,他也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这偌大的家业,肯定是得留给自己亲闺女的。亲闺女受了那些苦,过去的生活他补偿不了了,但是从今往后,自然不会有一分亏待。
他也算是从小看着冥冥长大的,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