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萧潇满脸的可怜模样,看着身边的温廷柏道,“廷柏,我只是来告诉姐姐,我想要制两身衣服,可她却连两匹布料都不愿意拨给我。我自己知道我是个妾,是没有自己做衣服的权力的,可是我……早知道嫁过来如此委屈,倒是不如在那荒郊野外饿死算了。”
温廷柏听得崔萧潇如此说,心疼的把崔萧潇搂进怀里安慰。他转头看着宋婉宁,眉毛蹙成了川字,只淡淡道,“婉宁你一向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为何这点小事上都要为难萧潇?”
“实在不是我有意为难。”宋婉宁淡淡道,“近日来府里有大事,花销比平日里还多。我作为府里的当家主母,自然是该一碗水端平的。若是萧潇姑娘来找我要几匹额外的布料我给了,其他房的今儿来找我要几件首饰,明儿找我要几件衣裳,那我这个主母是给还是不给?”
温廷柏听了宋婉宁这话,目光也渐渐缓和下来,却还是道,“你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又何须回来?还不如留在军营里。”
前世每当宋婉宁为难,温廷柏便嚷嚷着要回军营。宋婉宁怕温廷柏真回了军营,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应的。
宋婉宁想起便心中冷笑,只道,“二爷若是铁了心要回军营,我也拦不住,随二爷的便罢了。这三年来,二爷不在家,我还不是把这个家管的妥妥贴贴。怎么二爷回来反倒是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温廷柏没想到宋婉宁竟然如此说,一时觉得丢了面子,只冷哼道,“我不求你,若是日后让我抓着你的错来,别怪我告诉老祖宗卸了你的权。”
宋婉宁只淡淡回应,“若是二爷执意如此,婉宁一定听从老祖宗的安排。”
温廷柏搂着崔萧潇气冲冲的离开了。
彩雀怕温廷柏真去告状,便让小丫鬟跟了去,没一会儿小丫鬟便来回了话。彩雀听了信儿便来告诉宋婉宁道,“奴婢听说,柏二爷没去找老祖宗,而是柏二爷将自己这几年在府里的存的银钱给崔姨娘花了,崔姨娘这才消停。”
宋婉宁心里微微诧异,旋即又反应过来。这些年温廷柏在外征战,手里的体己也有不少。
只是据宋婉宁所知,崔萧潇花钱如流水,温廷柏向来也不是个节制的,只怕温廷柏是撑不了多久了。
前世宋婉宁调节府里的开支不算,还将自己的嫁妆拿去填了又填。最后又为了温府的田庄铺子四处奔走,开源节流,将铺子里的蛀虫全拔了,才让这侯府一大家子都泡在蜜罐里。
他们还真以为,这侯府当真有那么多的银钱让他们挥霍的?
宋婉宁将手里的账本和上,只冷笑。如今她倒是要看看,没有钱,这对鸳鸯还能不羡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