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万继庆转过头,本想怒骂一番,谁曾想来人乃是当朝丞相殷易臣,忙不迭后退了几步绕开道来,“丞相大人,小的们不知是丞相来了有所冒犯,还请丞相恕罪。”
殷易臣面色冷清,平日里日理万机,极少参与这种宴会,今日却不知什么缘由竟然来了。殷易臣只淡淡瞥了一眼万继庆,便叫万继庆起了一身的汗毛。
如此倒是不怪万继庆胆子小,怪只怪这殷易臣是他老爹都怕的人,他又如何能不怕。
殷易臣才往前走了几步,万继庆早就带着身边几个郎君老鼠似的逃了,留下殷易臣站在原地。
应得如此,另外那头宋婉宁和赵鸣和的说话声便越发明显了起来。
宋婉宁声音清冷,说起话来却也委婉,“多谢赵郎君相邀,只是今日我本是跟柳大奶奶一同来的,如今却不知她上哪儿去了。如今只怕是得去找找人,郎君便自个儿在园子里逛逛罢了。”
“若是如此,便是我冒昧了,还请宁姑娘自便。”赵鸣和瞧着宋婉宁,眸光里带了零星笑意,只淡淡道,“若是日后有机会,定然会再去将军府拜访的。”
“赵郎君客气了。”
宋婉宁说完了话,总算是辞了赵鸣和往这头的出口走。谁曾想,在路过一处隐秘花丛时,竟然被一只手生扯了进去。
宋婉宁受了惊,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簪子来准备反击,却见拉她的人是殷易臣,登时松了一口气,只道,“多日不见,丞相竟然学会了这般吓人的行径。”
殷易臣看着宋婉宁,只冷笑了两分道,“多日不见,宁姑娘倒是已然开始为自个儿的终身大事考虑了,刚从侯府脱离苦海,又马不停蹄地见了另外一个。”
宋婉宁早就见识过了殷易臣怼人的功夫,听她如此说却也不生气,只淡淡回道,“丞相夸奖,我等不胜欢欣。”
殷易臣见宋婉宁脸色不变,蹙眉道,“你口口声声说不会让我的生意亏钱的,怎么如今不为如何赚钱着想,却开始想着嫁人了?可别让我失望。”
宋婉宁听了殷易臣这话,却是直笑了出来,“丞相大人,您当初找上我的时候,我还是侯府的奶奶呢,又忙着管家又忙着做生意,也没见着您担心忧惧。我当时劝丞相莫要和我合作,丞相却说信我,怎么如今倒是担心起生意来了。”
殷易臣神色一顿,听得宋婉宁这话只回击道,“你当初在侯府如同个活寡妇,心思都在赚钱的营生上。如今虽然和离了,心思全放在找夫婿身上了,又哪有什么功夫去管生意?”
宋婉宁目光直直地盯着殷易臣,那张极其清丽的脸颊满是胜券在握,只听得她道,“丞相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