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的手本来刚摸向了糖袋子,见状手指顿了顿。
这是要提前派出拓跋枭了?
很快,她的猜测就成了真,拓跋枭和那使臣说了几句话后,便上前两步,直接将原本要参加骑射比试的一个人给换了下来。
旁人还在茫然,苏幼月的心却已经提了起来。
她朝着谢渊看了过去,心想他总该知道自己交代他的,这拓跋枭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谁知谢渊看着拓跋枭上场,却根本就没有动作,更没有替换什么人手。
要知道,这演武赛一共有七场比试,而每一个武士至多参加三场,便不允许再上场。
苏幼月自然不会觉得,谢渊是压根没把自己的话放心里去,而是很快想到,看来他是自有策略。
随着比试开始,不过两个回合,她便看出了问题。
在骑术上,大盛国还能跟东荣国争一争,可在骑射上,双方的差距明显太大,根本就无法轻松追平。
而这骑射又是比分制,只要东荣国所有人都不失误,哪怕大盛有什么能人异士一个人全拿满分,也比不过东荣国。
所以这一场,几乎是必败局。
看来谢渊也是早有预料,所以才把实力强的武士留在后面再出手。
而东荣国这一场本就该是必胜局,却把自家的王牌给漏了出来,等于直接浪费了拓跋枭一次机会。
实在是妙!
苏幼月想通关键,眼睛不由亮了亮。
可周围的大多数东荣国人都看不懂,他们只看到这一场大盛的分数几乎是被大盛给压着打,一个个都急得直咬牙。
“行不行啊,好好射啊,这都能射偏!”
“哎,看来方才第一局赢得确实是侥幸取胜。”
锦儿看得也直着急,在原地不停踮着脚尖往下看,春芽则好像看出了些门道,但又看得不甚清楚,于是一直揪着眉头。
大盛国沮丧的情绪在拓跋枭直接一箭命中红心,射穿五个靶子箭才堪堪停下时到达了顶峰。
“嘶,这人看起来还不到及冠之年,射艺竟如此了得!”
这人说的话还不够深,要知道,单单射箭能射穿五个靶子就已经是极为罕见的高手,可若是这是骑射,意味着的意义就更恐怖了。
骑射本就容易失去准头,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对射箭之人的要求几乎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光是要射中靶子,都有大把原本精通射箭的人失误,更别说能连射三次,次次穿透五个靶子的红心。
这人的力量和准头,都何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