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月挣扎无果,只能在他怀里闷着声音嘟囔:“谢渊,干嘛呀,我要起床。”
“再睡会儿。”
谢渊用怀抱桎梏着怀中软绵绵的小女人,像是搂着一块软嫩香甜的乳酪,他的胳膊牢固地给她圈出了一片封闭的空间,却又不敢加以施力,怕稍一用力,会弄疼了她,更怕她会无数次像梦里那样,化了,散了,消失不见。
“囡囡……”
他凑到她鬓边绵密地亲吻,仿佛如此才能更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非春梦一场。
苏幼月一开始还在琢磨自己的小心思,到后来,感觉男人的怀抱里的温度变得如烈火一般,忙打住心思,香汗淋漓地从他怀里转过去,和他面对着面。
她轻而易举地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微微张着唇,有几分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谢渊臂膀上的力度陡然泄去,环着她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捏了下她饱满的唇瓣:“我好好的在这,还能怎么。”
说罢,他便要起身,苏幼月却不愿意让他这么轻易把自己忽悠了去,她一把又把他压了回来,压在他身上,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你今天不说,就不准走。”
谢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她却仔细思索着,小手摩挲着他的脸庞:“让我想想,是做噩梦了?”
见男人眸光凝了凝,她愈发确信自己的猜测,只是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噩梦能吓到谢渊?
苏幼月思绪忽然一顿,仰起头来:“谢渊,你该不会也梦到上一世的事了吧?”
男人却摇了摇头:“不是。”
苏幼月拧眉后,又忽然打趣道:“难道是梦到我离开你了不成?”
她以为能把谢渊逗得开心些,谁料话音落下之后,谢渊视线却不自在地震颤了下,没有说话。
苏幼月这才恍然,原来他真是梦到了这个,怪不得这么不对劲。
她忍不住也抱住他,把下巴往他颈窝里拱:“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今天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今后还会有很多个,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之前她就已经决定了,今后谢渊在哪,她就在哪,怎么会舍得离开他。
她的语气是哄人的语气,可却没有半句假话,声音沙沙软软的,像是一团香雾。
男人原本微微避开的视线顿了顿,眸底原本奔流不停的暗流似乎终于稳定了下来,回归了往日的深沉平静。
他垂眸,唇畔却勾起:“好。”
“待囡囡生辰那日,也陪着我。”
苏幼月的生辰跟谢渊离得很近,她早就算过了,那日他也休沐,所以,到时候她当然会留在府里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