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了,只是还没订日子娶进门而已。”
这话接的可真是……言语有些尴尬,随即笑笑说:“恭喜,恭喜。”
嗯,对。现在是弘德十七年,明年春天云公子就娶妻啦~第40章意外
从村子里出来,走了很远一段路后,三七回头望望身后孤寂的村庄,想想独自留在那里的言大哥。他问杜仲,“杜大哥,言大哥自己在哪儿真的安全吗?他看我们离开时那眼神真可怜啊!”
“安全。那些人是冲着我们要接的人来的。如果他们看到言语,又像前几个人一样被我们放了,就知道他不是我们要接的人,不会伤害他,如果他再跟着我们才是最危险的。”
此时孤零零一人瑟缩在墙边的言语,并不知道,其实好心的云公子他们之所以愿意带她上路,是看上了她瘦弱而孤依一人,拿她做完成计划的幌子而已。
不过他们也没有恶意,带着她赶了一段路,保护了她的安全,临了还把银子全数退还给了她。
云公子回想昨晚的场景,言语浑身是血,满目惊愕却没有恐慌无措。在陆予骞身侧待过的女人,果然不一般,有胆色。
昨夜的一夜早被暴雨冲刷干净,也许是心理作用吧,她似乎总能从潮湿的泥土味,以及满屋子的霉味中闻到血腥味。她却不能冒雨离开,因为暴雨天方圆几里内不见人影,她如果贸然跑出去淋雨生病了,更是一件要命的麻烦事。
白日里无事可做,为了打发时间她便拿着残破的木桶接了雨水,跪在地上一遍遍的擦洗沾曾染过血滋的地面。
第一天夜里她手里紧攥着陆予骞给她的那支银簪,听着外面霹雳啪啦的雨打房顶和树叶声,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雨,仍旧继续下着。
她站在堂屋门前,一手握着云公子留下的干粮,一手用力握着银簪。眼泪像外面的漫天泼洒的大雨一样滂沱而下。
吃完干粮,她胡乱擦了把眼泪,继续接雨水拿着布子四处抹擦。
当天下午,等她把残破的窗棂都一根根擦完后,已累的直不起腰来。她微弓着身子一手叉腰。一手狠压小腹,非常不对劲的疼痛感隐隐约约袭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不久后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家亲戚大姨妈来了。
在她第一次无意穿越来此的两天前,她家姨妈刚挥挥手干净离开。
姨妈的到来,对言语来说,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意味着她在这里日出日落生活一天,生命也随之减少一日。
如果现实中的一小时,抵这边一年的话,那么如果她在这个时空生活一年,现实即使只过了短短一天,而她也已老去了一岁。
所以她不能在这个时空,长久的待下去。
……
大雨伴随着小雨,小雨转换成大雨。时而大,时而小,时而急,时而缓,连绵不断的雨水大有要淹没世界的趋势。
雨停天空放晴是在两日之后,天空被这场漫长的雨冲刷成一望无际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