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么说来老头子非但生了病,而且病入膏肓了呀,”萧昱忽然冷笑起来,“这可得让兰雅好好去瞧瞧,要是能知道老头子的死期就最好了。”
“……”徐湛的脸跟乌鸦一般黑了。
俩人这边话音稍大,兰雅便快步走出屋子,冷冷地昵着萧昱道:“呛风冷气地笑什么笑,不要命了么?简直不知所谓。”
萧昱拽拽兰雅的衣袖:“好兰雅,帮我去宫里看一看嘛。”
“我走了,岂不就没人看着你了?”兰雅虽仍板着脸,但音色轻柔了不少。
“打个来回都用不了一天。你知道的,老头子越是不舒服,我就越开心。”萧昱耍起无赖天下无敌。
兰雅一声叹息,眸光又变得很是冷厉。她将不大不小招呼过来,对着俩人好生嘱咐一番,才回房匆匆收拾药品,而后随徐湛下山。
山脚下还有以老太监蔡福为首的一干人等。天气冷,蔡公公却不住淌汗,看得出心下很是焦急。
“蔡公公既然来了,为何不去萧昱那儿坐坐,反要站在这儿吹冷风?”兰雅直面众人,说话毫不客气。
“洒家知道姑娘素来不喜欢我们宫中之人,若是贸然出现,只怕惹得姑娘不悦,”蔡福引兰雅登上车舆,老脸皱起十八个褶,“兰雅姑娘,四殿下的身子,最近如何了?”
兰雅反诘道:“连您都知道关心他,高高在上的天子却不知道关怀自己的骨血。”
“哎呀呀,姑娘这话可是说不得,陛下如何能不关心四殿下!只是他们两父子间积了十几年的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蔡公公差点老泪纵横。
兰雅眼含雾霭道:“萧昱最近吃糖吃得越来越凶。他的脏腑一直在受那剧毒侵蚀,已渐渐有了衰竭的迹象。即使我眼下还有办法控制那毒素蔓延,可也保不准会有意外发生。若有一天他当真不在了,陛下就等着追悔莫及吧。”
兰雅走后,萧昱便在清雅小院里继续“无聊”,一整个上午都坐在石台旁,一会儿画画儿、一会儿下棋,清寂的背影始终没动过窝。
俩小崽子小孩心性,忙完了日常杂务,就开始在院里边嬉闹。
“你俩玩儿什么呢?”萧昱瞟了一眼俩人。
“赌……赌两手。”俩人赶忙把骰子骰盅藏到身后。
“小小年纪不学好,”萧昱笑着拍拍石台,“拿出来,我也玩儿。”
俩小崽子一听,乐得屁颠屁颠的,欢天喜地和萧昱掷起了骰子。可惜,从头到尾俩人都没赢过。
“没意思,不玩儿了。”萧昱没有一点胜者的喜悦,眼底的落寞无穷尽也。
午膳过后,他终于起身回屋,也把不大不小俩人赶去午睡。
俩小不点儿谨遵兰雅指令,时刻不离萧昱左右,就连睡呼呼也要觍着脸窝在萧昱房里。萧昱倒是没显得介意,挨在俩小孩身边合上了眼睛。
一个多时辰以后,不小伸着懒腰睁开眼,刚展开的笑脸却在瞬间凝固——萧昱不知所踪,屋里头只剩下他和不大俩人。
“不大,快醒醒!公子不见啦!”他“嗷呜”一声就哭出来,使劲儿掐起了不大的囔囔肉。
不大嘴巴微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