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被祁新月陷害，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她的父母早已知情，却还要把一切过错推到你身上？”

“哪怕是在你失去孩子以后，祁胤凌却将你扫地出门？”

“你，都不想报复？”

安盛欢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那段过往了。

她自己也始终将那段记忆压在心底，除了上次在祁家撞见祁胤凌的父母以外，她从来不允许自己想起过去。

如今听到秦风提起，她的脸色不受控制变得惨白，看着秦风的目光空洞而麻木，“你都知道了？”

秦风默默看着她，眼神安静从容，却有一丝怜惜隐匿其中，“我知道。”

他的声音平静温和，“当初你失踪，我虽然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发生了什么，我还是能查出来的。”

安盛欢被迫回忆起从前，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眼神落寞，没有流泪，却让看到的人心疼。

秦风就那么默默看着她，伸手像是想去握握她的手。

安盛欢的手却条件反射一样的后退，从桌上撤下，放到自己的腿上，紧紧交握在一起。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她才抬头看秦风，立刻发现秦风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

“我……”她想解释，却无从解释，逃避秦风，这个想法从一年以前就已经深深刻在她的脑海中，变成习惯。

秦风，祁新月，她未曾谋面的孩子，祁胤凌，这一切仿佛形成一环扣一环的链条，触碰哪一个，都会带起另一个。

终其一生，她都无法再靠近秦风了。

“对不起。”没什么可解释的，她选择直接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秦风看着她，好像他未曾心痛，竟然还能微笑，“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