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值会降低。”
他低笑出声,上来拥抱我:“你现在可不是单身,记住。”
“还真有点儿不习惯。”我推开他,轻笑,“某人记得提醒自己就好了。”
直航照例是坐得脖颈僵直,gt的小分队不只有接机准时,连行动也很奏效,凡事都有方案计划,费斯特家步步为营,应付得也不轻松。
我与莉蒂亚终於碰面,她让我抚摸她的脸。
“我胖了许多。”她的笑声很柔和。
“相信我,你还是很美。”
她靠进我怀里:“你的眼睛听说在康复当中。”
“是的。”
“孩子在育婴房,你还没看过她吧?”
“我想看她,当然。我看过她之後,你真的会允许我把她带走麽?”我摸著她柔软的头发,“你真的允许?我只是不想你再难过,我为你做的太少了。”
“别无选择,我别无选择。”她的声音对我来说,充满伤感的杀伤力,“她跟著你生活会更好,在这个家族,她的身份只是一个私生子,在你的身边,她却可以成为掌上明珠。而莉蒂亚.费斯特,她有作为家族成员的可悲的责任和义务,即使孩子是她的心脏是她的血,但仍然不得不让她远离……”她抬头吻了吻我的脸,“我爱孩子,我爱她,我也爱你,我说过不是因为爱而诞生的生命没有意义,这一次,我并没有毁约,我生下孩子是为了爱……”
我不能不为之动容:“莉蒂亚,你拥有我的爱,永远,你做到了。”
无论何时都支持到底的莉蒂亚那一刻哭倒在我的怀里。
像是达成了某项协议,像是取得了一份共识,双方心照不宣,不久之後,我拿到了抚养权和监护权,兰迪默与达莫在调解期均未露面,是不想参与还是故意放水不得而知。只能说,最终是婴儿胜,她胜了我们所有人。
那是圣诞节期间,雪很厚,整一季我都待在曼哈顿,孩子因为早产的缘故,需要特别护理,孩子足岁後才能带回香港,我也暂在当地享受最先进的治疗。
三个月後的某个午後,摸著手指上的银白色指环,看著窗外飘散而下的雪花,我半躺在沙发里喝著现磨的热咖啡。眼睛复原得比预期的要快,虽不能再达到以往的好视力,但已经可以视物。
很奇怪,与郑耀扬联络得并不频繁,有时候甚至一星期也只通了一次电话,宙风渡过了难关,经营已全面步入正轨。
看著指环内刻著的两个名字我发了会儿呆,我跟郑耀扬的相识虽然不被祝福,但似乎有一只命运的手推著我们,将他与我狠狠地撞到一块去,即使途中被整得遍体鳞伤,即使我们之间始终保留著属於自己的严密的网,那网线捅不穿却丝丝相缠,带著尖锐的痛感和快感,就像──做爱,我们仍然站在一起,并未被任何隔绝打断。
算是种胜利麽?我不知道。我的心还在飘,但飘得不再像以前那麽无边际,有个支点。郑耀扬也是,他并不习惯为谁停留,但现在,他至少会说自己不是单身,那也是一项进步。
经过这一切,如果还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选他,因为没有可能再遇上比郑耀扬更精彩的对手了。
门铃响起来,我没有理,对方锲而不舍,我只好拖著脚步走过去。门一拉开,那人将行李袋随手一仍,伸长手臂将我揽过去,那力量、那气息、那眼神、那霸道的柔韧的唇舌如此熟悉惊心,攻得我措手不及。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个令人窒息的深吻,他粗喘著笑:“这些日子,都懒出虫来了吧你,这麽久才来开门!”
“知道是你,我才不会来开。”我猛地将他压在门板上邪笑,“我怎麽会懒?我还有力气收小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