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在哪儿?”
“你到半岛来,成业的特派律师过来了,我要你在场。”
“今天的事可都碰在一起了。”
“陈硕,我们的事多著呢,等著看好了,一帮人在背後煽风点火。”
“我有心理准备。”我笑了笑,一回头,用手指示意陈仅先滚回去,“给我十五分锺,我就到。”
“那个记者,得想办法让他闭嘴。”当然,他的意思并不是要杀了他,而是用更行之有效的方法。
“舆论已经出去了,看来很难收回。”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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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做是两件事,我并没有立即采取进一步行动,想暂时先静观其变。报道就是这样,当事人越是反应激烈,对方就越来劲,炒作得越厉害,要是能冷处理,势头马上就可以被时间压下去。
先驱车去半岛,我一进酒店,大堂经理就迎出来,说郑耀扬吩咐他亲自领我去会议厅,路上我已暗暗在心底盘算著事态的严重性。
门一推开,就有数道研究的眼光射过来,我镇定自若地走进去。呵,双方律师都在了,有些陌生人物不知道是哪帮哪派,郑耀扬示意我坐他旁边的位子。我对他们点一下头入座,并没有寒暄这道程序,气氛有些肃穆。
一位律师已经开口:“张先生目前的健康状况尚属稳定,应其要求,令本人提前向郑先生宣读部分个人财产的继承权,细节问题需要您在短期内前往美国,完成成业集团的部分权职交接。”
连我也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文件则表明张守辉要把成业最大比例的股份全数转给郑耀扬,我朝平静的当事人看了一眼,在众人面前掩饰住波动的情绪。
我开始紧张,手心有些冒汗,在座所有人,我相信没有一个是真正认为这笔资产可以完全顺利轻易地转到郑耀扬之手。简短的会谈之後,双方握手解散。对方律师离开时,在郑耀扬耳朵低声说了几句,我看见他微微一笑,有点儿预警味道。
“怎麽?”此时才放松下来,走到他身边,一起目送这些人离开。
“有得烦了。”他回头朝我看,“老头子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你最好安排好随行保镖。”
“你开始担心了,嗯?”他笑著抬手轻抚我的脖子。
我可没心情开玩笑:“到这个时候,是收还是放都不好做,你打算怎麽办?还有,阿鼎他们进展得如何?”阿鼎是我们派去成业的第一支流。
“那帮老顽固可不比其他,个个眼不花耳不聋,现在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追究。”他正说著,手机响起来,“啊,是你……对,我知道不好办。”他看看我,又低头踱到桌子旁边,“媒体就喜欢无中生有……嗯,多谢……好,到时候见。”
看他挂机,我问:“梁敏仪?”
“她来问早上报道的事。”
“她怎麽想的?”
“她说这是娱乐圈的惯常伎俩,让我们不要作回应。”他摇摇头,“这帮人真他妈没事找事。”
“我们别一起吃饭了,一会儿又要被拍照,我先走一步。”
“嗯,晚上再商量。”
我和郑耀扬,可以为对方豁出性命,但却始终没有做好向外界公开关系的准备,有时候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有时候则是认为没有必要,但是就这样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被人拿出来一写,味道就变了,就好像要给所有人一个解释似的,我受不了上邢法似地被人逼问我和郑耀扬是不是正常。我始终无法想象,我们俩的私事竟然要跟全天下人做汇报,这过程简直让我头痛欲裂!
在目前这个敏感时期,任何风声都可能不利於郑耀扬,我不允许自己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