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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父亲背刺的虫母(1 / 1)

“够了!该死的雄虫!把你低贱的鳌肢从我的穴里拿出去!”

“希尔伽阁下,若有冒犯还请体谅。这是军阁的命令,我们必须要检测你是否含有人类基因,没有人想要母亲身边出现任何不定因素。即使你是祂的孩子,也不行。”年长的雄虫仍然粗鲁的用自己的前肢在那个可怜的小穴里捣来捣去。

希尔伽简直要气炸了,赫菲洛斯,他血缘上的雄父,平日一点忙都帮不上就算了,为什么要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害的自己要受这么多苦。

“赫菲洛斯做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亚尔什!不要以为你是母亲的王虫就有权来欺侮我,我要见母亲!”他拼命蹬着腿挣扎,身后的蝶翅抖落了一地的磷粉。

“好了,坏孩子。”亚尔什当即立断一个肘击把反抗的雌虫压了下去,冷声道:“你没有资格要求面见母亲。”

——

厄洛斯,这是现任王巢虫母的名讳,两刻钟前,他差点被自己的雄侍赫菲洛斯刺死在床上。

“妈妈…妈妈~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们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赫菲洛斯是人类军方的间谍,他的隐翅虫基因只是拟态。您平日里太过宠爱他了,我们从没有机会发现过他的假身份。他胆敢刺杀您,这是我们的失职。”

厄洛斯伏在审判长怀里哭的一抖一抖。事实上,他没受什么伤,只是脖颈有一处伤痕,但对于视虫母为生命的虫族,这无疑是触犯了宗族死罪。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明明那么爱我,他昨天还说要给我编个新花冠,我们甚至孕育了最可爱的雌虫宝宝希尔伽……亚尔什,我不明白……”

亚尔什心快碎了,他极力安抚着哭的眼眶红红的虫母,心里已经快把那可恶的人类间谍大卸八块。

这些该死的人类,怎么敢欺骗厄洛斯?!祂可是他们的母亲,是整个虫族的瑰宝。哦~可怜的小玫瑰,我心爱的厄洛斯……

“妈妈~我心爱的妈妈……您的泪水让我心灼。不要为了蝼蚁难过,想想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虫卵……”

心碎的虫母投入了王虫的怀抱,用最原始的交配来消解情绪。

——

“妈妈!!妈妈!!我想见您!希尔伽想见您!”

凄厉的叫喊声,还杂杂着未经历过振翅期的幼虫的嘶鸣声。

厄洛斯几乎是瞬间从沉泯的欲望里清醒了过来,他挥开雄虫的鞘翅下了床。

“希尔伽?我的小蝴蝶~你的脸都哭花了,怎么了我可怜的孩子?”他对幼虫张开了怀抱,用自己柔软的胸脯抚慰它。

希尔伽把脸埋在洁白的纱上哭泣,他瑟缩在母亲怀里,几乎想要再钻回温暖的子宫里去。

“妈妈,我和赫菲洛斯没有关系!我没有携带任何人类基因,我是虫族,我是只属于您的小虫子!”他抖开自己金蓝色像阳光又像海洋的蝴蝶翅膀,与虫母背后的那双蝶翅如出一辙。

万幸他和人类的生父确实没有任何关系,他完美的继承了虫母尊贵的血脉。

“当然,你是我的小蝴蝶,希尔伽,你是最可爱的雌虫宝宝。好了,把眼泪擦干吧,我可怜的宝宝……”虫母总是对自己的雌虫幼崽格外优待,祂当然有很多子嗣,雄虫不仅是他的孩子,还会是他的丈夫。但是雌虫不一样,雌虫永远都只是他的孩子。

希尔伽被虫母抱在怀里带到了床上,他在母亲柔和的嘶嘶摇篮曲中陷入了梦乡,临睡前还冲虫母背后一脸杀气的王虫亚尔什做了个鬼脸。

——

数千万年前得益于第一只人类虫母,人类和虫族终于签署了和平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条约。条约中,为分散虫族侵蚀力,虫族需推举母巢分裂法,由一个母巢分离成多个小而疏的子巢。

随着近几千年虫巢雌虫的出生率降低,原有的军雌体系已无法维持,一只王巢虫母诞生的雌虫只有千分之一的概率,这些雌虫便也作

为虫母看待,受封到各个子巢扩建自己的巢穴,最优质的雌虫则留在王巢,继任成为下一个王巢虫母,成为整个虫族的中心。

厄洛斯有7个雌虫崽崽,希尔伽是最被看好的幼崽,因为他完美继承了虫母的血脉,并且十分好学,他的精神联结、产卵学和交配学都是优秀级别。

其他几只雌虫虫对继不继任王巢并没有太大想法,因此在希尔伽每天含着水卵练习分娩的时候,这一群雌虫虫只知道睡觉勾搭雄虫侍卫。

希尔伽功课上唯一的竞争对手只有第六雌虫螳螂种爱因,但是论血脉,谁都清楚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

他原本早已经做好了继任王巢虫母的准备,但现在,由于那个可恶的赫菲洛斯,他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其实希尔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执着于继任王巢,是因为崇拜?还是奉献?还是……

他脑海闪过了一些恶劣的缘由,但最终他也没抓住这是什么。

虫族要公开审判人类间谍赫菲洛斯,除了虫母,王巢里所有的虫子都需到场观摩这场处刑,是震慑,也是警告。

希尔伽和爱因起了冲突,两只虫在走廊里打的不可开交,其他的兄弟只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分析着“战况”。

“这次是谁先起头的?”

“希尔伽。他指控爱因经过他时用眼神嘲笑他。”

“希尔伽你这个疯子!我只是扫了你一眼!你就扑上来揍我!”这是爱因的喊声。

希尔伽的翅膀都被压皱了,他恼怒的还手:“你就是瞅我了!你的嘴角还上扬了1个度!”

“这次得打多久?我赌爱因会赢。”

“走啦——审判廷开门了。”

于是一堆虫虫坦然的绕过了缠斗的两只虫。

——

厄洛斯还是来到了现场,他招呼他的雌虫崽崽们过来,每个雌虫崽崽都热切的跟他问安,亲吻他的脸颊。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孩子们。嗯?爱因和希尔伽呢?”细心的虫母马上就发现了两只小虫的缺席。

“妈妈,他们在玩闹,你知道的,他们从小就喜欢在一起打闹。”

厄洛斯摸摸自己最大的雌虫幼崽的头,“他们关系还是那么好。不过审判快开始了,让他们快点过来吧。”

——

希尔伽断了一只胳膊,虽然很快就长好了,但是一瞬间钻心的疼痛还是让他尖叫了出来。

那只可恶的花螳螂把他狠狠的掼到地上,用锋利的手刃拍他的脸,还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他说:“希尔伽,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打不不过我,为什么总是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妈妈在呼唤他们,希尔伽想自己也许会忍不住在原地哭出来。

——

对赫菲洛斯的审判已经开始了。现在他坐在厄洛斯旁边,一声不发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可恶的爱因!他愤愤的想。

银发的人类被架在高台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已经不在眼眶里了,它们佩戴在虫母厄洛斯的手腕上。

他只匆匆瞥了一眼绞刑架上的男人,便厌恶的移开了眼神。

可恶的赫菲洛斯!

像是有心灵预感一样,台上银发男子抬起空洞的眼眶和他对上了视线,嘴唇一张一合,但马上,无数个低等虫族蜂涌而上,伸出锋利的口器发出淅淅索索的啃咬声。

赫菲洛斯立马淹入了黑压压的虫群里,发出痛苦至极的嘶吼声。

虫母的手搭在蓝色的眼珠上,悲悯的注视着这场进食。

王虫们高高的仰起他们的头颅,冷冰冰的无机质复眼中全是戏谑。

没有人在意这个人类临终有什么想忏悔的,

所有虫族都好像在说:“对,本该就是这样的,异类应该被彻底排外。”

——

唯独希尔伽白了脸色,他看懂了赫菲洛斯未说出声的每一个字,那些狠毒的字眼,来自于他的血亲,像锋利的尖刀一般,牢牢的将他钉在了王座上——

“希尔伽,你永远都不会是虫母。”

——

审判廷的门一关,虫巢又马上恢复了往常的秩序。交配、觅食、孵化虫卵、战争……这些念头占满了每只虫的脑子。

随之临近的,是雌虫们的婚飞期。

在一批雌虫们彻底蜕化成成虫时,便会集体进入婚飞期,建立自己的虫巢、寻找自己的王虫。

最优秀的雌虫留在母巢成为下一任王巢虫母,其他雌虫则被分配给有需求且获得配偶权的子巢。

希尔伽从未想过自己要去往某个子巢,他一直笃定自己一定会留在母巢成为下一任王巢虫母,为此他从来没看过那些不同子巢递来的写满“请求交配”的申请书,也从来不屑于与任何一只雄虫将领搞好关系。

他是最优秀的雌虫,他会成为合格的王巢虫母,他无需加冕桂冠,便有无数王虫无条件的拥立他。

本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被搞砸了。

——

他被分配到了镇守在虫族边境极仞雪川的歌鸟子巢。

当那份明晃晃的写着“爱因”的王巢虫母继任诏令摆在台上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要碎成两半了。

为什么呢?妈妈,我不是您最喜爱的雌虫崽崽吗?

为什么要把我赶到那么远的雪地里去?

他撕毁了自己的诏令,连眼泪都没有憋住,就仓惶离开了继任会场。

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妈妈从来不会骗他,那些可恶的王虫,是亚尔什!还是萨里尔?!一定是这些王虫背着妈妈修改了诏令!

——

所有去往子巢的雌虫都在着手准备婚飞期了,这是一个漫长但又浪漫的旅程。他们会在母巢里挑选自己第一位王虫作为骑士,由骑士护航飞往子巢。

但希尔伽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什么也没干。他等待着虫母的传唤,可是一连好几天都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再也受不了身边那些虫子的叫唤了,终于在一个晚上,他私自闯进了虫母的寝宫。

虫母拦下了赶来的雄虫侍卫,抬手让他进了卧室。

“妈妈,妈妈……这一定是弄错了,为什么是爱因?为什么不是我?妈妈,我不是人类,您明明说过我是最可爱的雌虫……”他捂着脸大哭,他已经哭了好多天,连漂亮的脸蛋也哭的皱巴巴的了。

虫母的肚子大的有些可怖了,他脸色有些白,卧在床上,略显疲惫。

“我的孩子,歌鸟子巢也很好,那里有漂亮的桑阳花,有美味的冰露蜜,我想你应该和歌鸟那位上将很和的来,他只比你大两个破壳期。”

“不,妈妈,我……”

他摇摇头,有些急了,但虫母好像陷在某种回忆里,一边拥着他,一边轻声说着其他的事。

“莱因哈特很适合做你的骑士,那只白金的扑棱蛾子,他是早你一个破壳期的哥哥,你们拥有共同的父亲,你找过他了吗?”

希尔伽从来不会去关注那些没有成为王虫候选的雄虫,也从不关注什么哥哥弟弟,就算是同胞那又能说明什么了?他们和自己可没关系。

于是他摇摇头,“不,妈妈。我没见过莱因哈特,他和我有什么关系。等等,妈妈,我来不是为了这件事的,我不想去子巢,我想留在母巢。”

虫母沉默了,他收回自己的手,半晌才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希尔伽,你知道你有几个兄弟吗?”

希尔伽愣住了,他眼神飘忽吱唔几声,一个名字也没说出来。

虫母闭上了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你只有三个兄弟,两只闪蝶雄虫,死于前年的冰河战役中,还有一只白金羽蛾,目前在王庭的第一分队任职。”他顿了顿,接下来的话还是采用了更委婉的措辞:“希尔伽,你不适合这里。歌鸟更需要你,边境需要闪蝶幼崽。”

“妈妈,妈妈……不,不要,我不想去。求求您了,我不要离您那么远……”希尔伽摇头,他拒绝接受这种理由。他膝行上前,还想像之前那样扑到母亲怀里撒娇,但是他抬头,看到了虫母耳廓后伸出的口器。

这是虫母动怒的征兆。

“这是我亲自拟定的诏令。希尔伽,履行你的职责。”

冰冷的恶意瞬间裹挟了他,希尔伽打了个寒颤,眼泪全憋了回去,他哆哆嗦嗦的低下头,“是的,妈妈,我知道了。”

但他还没有抬起头来,便听见虫母发出了一声闷哼,“妈妈?”希尔伽紧张的凑了上去,看到了虫母那剧烈作动的肚子和痛苦的神情。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很痛吗?”他急迫的想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一股大力从身后将他丢到了一旁。

“让开!你都做了些什么?!”闻声赶来的王虫愤怒的张开自己的甲翼,暴虐的信息素将希尔伽牢牢的压在了地面上。

——

王巢陷入了混乱,虽然虫母的情况很快就稳定下来了,但那种心悸感却并没有从虫子的脑海里散去一分一毫。

冷静下来的王虫们很快揪出了导致虫母身体不适的“罪魁祸首”——一只小小的,可怜的缩在角落里,连触角都哭湿了的闪蝶雌虫。

萨里尔马上认出了这只雌虫。他大步上前,附足抵在希尔伽的头上,几乎想在人脑门上开出个洞来:“你这只自私的虫崽!厄洛斯是那么的宠爱你,你却忤逆他的意愿,为什么要惹他生气?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很不舒服吗?!”

希尔伽瑟缩在自己的翅膀里哽咽,他是那么的自责,当时他太难过了,也太想得到母亲的安抚了,因此他甚至没注意到虫母微哑的嗓音和倦怠的神情。

周围的虫子们沉着脸色,他们缄默着,等待着罪人的忏悔。

希尔伽这几日安份了不少,他不能再惹妈妈生气了,于是开始尽心尽力的准备自己的婚飞期。

目前他正在为自己的第一个王虫人选苦恼,他屈尊绛贵的亲自给那些递“交配申请书”的雄虫们传了简讯,表示自己愿意给他们这样的殊荣。

但是令他羞恼的是,这些前不久还对他大献殷勤的雄虫们现在全拒绝了他,理由是他们更愿意留在母巢辅佐继任的新虫母。

“你们就等着去吧!等个上百年爱因也没法继任新虫母的!”希尔伽憋着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里破口大骂,妈妈可不像是急着要抛下虫巢和王虫们去度蜜月的样子。

想起虫母,他又垂下了眼睫。妈妈肚子里的这只小虫真坏,让妈妈生病了,肯定是一窝雄虫,如果是一只雌虫……

他抿住了唇。

如果是只雌虫,自己就不再是最年幼的雌虫了,妈妈会把爱分给那只小虫子。

他躲在自己的小窝里胡思乱想,如果他尽快找到王虫,听妈妈的话,也许妈妈就会重新爱他了。

他仔细回想起虫母对他的要求,决定再免为其难的去拜访一次雄虫。

他还特的去换了自己最漂亮的小礼服,给自己的翅膀刷了层金花粉。这次他会亲自去,他都摆出这样重视的态度了,没有雄虫会拒绝他。

这样想着,他仰起下巴,一鼓作气的推开了门。

——

“我拒绝你的要求。”白金发的男人态度坚定的回绝了他,猩红色的复眼甚至没分给他一个余光。

希尔伽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见着雄虫振翅要走,他眼疾手快的一把薅住了虫子的尾翼。

“等等!莱因哈特!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我们拥有共同的血缘,你也不是王虫候选,留在这里你永远无法获得交配权!”

莱因哈特收起了双翅,像是被说动了,他低下头,微眯起眼,“什么共同的血脉?你身上流着人类的血?我记得……”他抬眼想了会,“你是希尔伽。”

希尔伽疯狂点头,他觉得自己快成功了,但是他还是开口强调道:“我已经接受过基因检测了,我可没有携带人类的基因。莱因,哥哥,帮帮我,如果没有你,我没有办法度过婚飞期。”他可怜兮兮的撇着嘴,扯住了雄虫的袖子。

虽然他依旧很不耻于这种稀薄的血脉关系,但必要时候还是能发挥点作用的。

莱因哈特退后几步,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这只矮个闪蝶雌虫,确实和妈妈长的很像,翅膀也很像,但是——

他摇摇头,“我还是要拒绝你。听着,”他沉下眼神,“我留在母巢是为了母亲,保护虫母是我的天职,本该如此,没有获得交配权也没关系。”

希尔伽后退半步,脸上的表情终于崩不住了,他怒冲冲的拿手指着雄虫:“就算是爱因成为了虫母,你也会保护他?!”

一脸正气的雄虫挑了挑眉,“当然,我的生命理应献给虫母。”

希尔伽气的说不出话来,他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翅膀扑扇着,洒落了一地的鳞粉。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脾气:“你这个脑缺!和那个傻叉人类一模一样,脸长的那么像,看着就让我生气!好啊!你去服侍爱因吧!你看他会不会让你碰一个手指头!”

愤怒的雌虫骂骂咧咧了一大堆,几乎是跳着脚炸着翅膀跑了,临走前还狠狠扇了雄虫的尾翼一巴掌。

超大只的白金蛾子立在原地,好半天才舞着触角骂了出声:“虫脑失智了吧这只雌虫!”

——

爱因正在挑选自己的皇冠,他今天心情大好,看到希尔伽从走廊闪过去时,还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希尔伽看到他就来气,他这几天已经被“爱因”这个理由拒绝了几百次!现在始作俑者还在他面前炫耀王冠!

“我讨厌死你了!”他马上飞过去把人扑倒在了一堆珠宝里。

——

希尔伽又鼻青脸肿的跪在虫母脚边认错来了,他低着头,不敢抬头与虫母对视。

厄洛斯头疼的厉害,他已经没有什么余力再教导这个孩子了,沉默半晌,他还是匆匆下了口喻。

“希尔伽,你需要在冰川期结束前赶到歌鸟子巢。”

“妈妈…”希尔伽措愕的抬起头,虫母在赶他走,可是为什么,他这次只是犯了一个小错,之前他也经常找爱因打架啊。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王虫,妈妈,冰川太冷了,我飞不过去的。妈妈,为什么不能等到雪融期,其他雌虫都是雪融过后才出发的。”希尔伽可怜兮兮的央求,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段时间对他那么坏。

厄洛斯忍着耳鸣,抬手让自己的小雌虫出去:“回到你的寝宫,好好准备婚飞期,你的王虫我会想办法。”

几乎是幼虫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虫母就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亚尔什…天哪,亚尔什!我头好痛!我好难受!”

……

希尔伽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呆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见到了虫母给他找来的王虫。

白金的半长发,腥红的复眼,笨拙的虫型……还有那张令他作呕的脸

希尔伽有的时候真的会怀疑一下虫生,为什么所有难过的事都会在同时发生?!

他烦躁的翻了个白眼,绕过雄虫径直飞走了。

莱因哈特看上去比他更暴躁,飞行途中甚至捏爆了几个柱子,“妈妈让我来的,祂不让我回这里了!都怪你,希尔伽!你得不到我,就去求妈妈!你怎么这样?!”

希尔伽拎着自己的箱子面无表情,算了,其实自己死冰川上变成一个标本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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