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的马路边,齐遇眼睁睁看着一辆黑色轿车飞速冲向他,但他却无法挪动一步。
“啊!”齐遇猛地坐起身,大口喘气,冷汗直冒。
有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吱呀一声,是木制门开门的声音。
“侍君你醒了?”
一个十五六岁满脸稚气,穿着淡蓝色古装衣服的少年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边,看到齐遇醒了,将药碗放置一边,上前伺候他起身。
齐遇缓了缓,转头看向来人,声音嘶哑∶“什么时辰了?”
云竹一脸担忧,“现在已经晨时了,侍君刚刚做噩梦了吗?”
“晨时?”
就是早上8点多,他醒的有点晚了。
三天前齐遇就穿过来了,睁眼时看到房子样式和屋子里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便清楚,遭天杀的醉驾的傻逼撞了他,他死后又穿越到这里。
想起穿越始末,他便气的牙痒痒,表情管理一时有些失控。
云竹见他脸色难看,问他:“侍君,你哪里不舒服,奴婢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我没事。”
“哦。”云竹见他坚持,便继续伺候他起身。
喝了药,齐遇让云竹出去了。他捋了捋现在所处的环境。
从原身的记忆中了解到,原身也叫齐遇,江南富商嫡次子,上有继承家业的大哥,下有备受宠爱的弟妹,而原身在家中没有什么地位。
现在的皇帝乾元帝是一个开国明君,也是暴君,七年前结束了前朝皇室衰落后几十年的诸侯割据时代,建立了新王朝,大雍。
新帝登基,政策倾向不明,各大世家担心自家会成了被杀鸡儆猴的鸡,政策下的亡魂,纷纷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宫,企图靠君王的宠爱庇护家族,甚至带领家族飞黄腾达。
齐遇就是这么被他爹送进宫的。
至于为什么送进宫的人里有男有女,自然是因为新帝男女不忌,喜好广泛。
齐遇很无语,原身家族在江南是丝绸大户,家财万贯,他爹送他进宫却压根不是为了什么保障家族安全,纯粹是因为贪。
富甲一方,便不甘心永远对着地方官员唯唯诺诺,想成为皇商,还想有政治地位。
商人不能科举,他爹就想到了这个野路子,把子女送进宫,吹皇帝的枕边风,盼着他带领全家族鸡犬升天。
选择原主进宫,倒不是因为他爹看不上次子偏心原身弟弟妹妹,而是原身排行老二,却是家族中样貌长得最好的那个。
新帝后宫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长得好的都难混出头,选个长相一般的就更是没戏。
可笑的是,原主十七岁进宫,现在已经三年了,还是个处男,连碰都没被皇帝碰过,人家压根就不知道有他这号人。
现在的位份仍然还是个最低等的侍君,后宫里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前几天更是因为感染风寒病重,直接呜呼哀哉,便宜了齐遇。
齐遇回想一下原主这三年在宫里的生活,唔,只能说平平无奇,原主不争宠不冒头,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宫里按照位份拨了一个伺候的太监,就是那个云竹,没什么心眼,伺候得马马虎虎。
齐遇环视了一圈他住的这间屋子,摆设非常简陋,只有最基本的家具,做工也非常粗糙,这便是宫里底层主子住的地方,又破又偏。
齐遇叹了一口气,以后是当咸鱼就样在宫里养老,还是积极讨好老板努力升职,很难抉择。
虽然他是gay,但也不想和那么多人共用同一个男人啊。
但要是就这样过一辈子,那和出家当和尚有什么区别!
好在当初原主进宫时,他爹给了不少银子,要他在宫里机灵点,上下打点制造机会。
奈何原主是个胆小的,本来就是直男,还怕那个暴君怕得要死,躲着还来不及,别说挣宠了。
现在嘛,自然是便宜了齐遇,争宠什么的,高投入高风险,祭五脏庙改善生活岂不更好。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齐遇穿过来三个月了。
齐遇时不时给云竹一点银子,让他去御膳房领饭菜时打点管事,弄顿好的。
这小太监还算机灵,每次贿赂管事都很隐蔽,没被发现过。
每天过着米虫生活,生活不要太美好,连齐遇之前病重变得枯瘦的脸都养回来不少肉,看着容光焕发,看上去让人移不开眼。
他刚穿过来时还是冬季最寒冷的时候,现在已经是早春了。
宅了那么久,齐遇决定去御花园赏花,他走出门朝着对面屋子大喊:“苏谨,去不去御花园走一走。”
苏谨是他的同僚,也是乾元帝男宠,和齐遇住一个院子,是他在这宫里除了云竹之外唯一的社交。
苏谨打开门,看着齐遇全副武装的衣着,吃了一惊。
要知道他们是男宠,出门有可能会偶遇皇帝,鲜少有人穿的这么臃肿。
苏谨委婉提醒他:“齐侍君,你为何穿这么厚?把你的好身段都遮了。”
齐遇反应过来,收了收衣领,也没回房换衣。
“嗐,这不是受了上次感染风寒的教训吗,我还是穿厚一点吧。”
笑话,谁要忍受吹一整天冷风,只为了给那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的皇帝看。
两人带着侍从往御花园走去,齐遇熟练的将胳膊搭上苏谨的肩膀,“哎,给我说说你最近打听到了些什么消息,有什么有意思的没?”
平日他这位邻居可不像他一样咸鱼,搜集信息很是积极,一看就是个有事业心的。
“好苏谨,给我说说吧,我明天请你吃大餐。”听苏谨给他分享八卦是齐遇在宫里的唯一娱乐了。
初春的御花园香气袭人。
齐遇看着御花园里的各色名贵花草争奇斗艳,一边吐槽暴君可真会享受,一边不客气的欣赏美景。
苏谨今日神色淡淡,明显没什么兴致赏花,他左右环顾一会儿,凑到齐遇耳边,小声说道,
“我听说,春节过后,宫里又要选秀,各地又会送新人进宫了。”
齐遇瞪眼,据他所知,宫里现在有嫔妃一百多人,男宠三十几人,这皇帝还要选秀,睡得过来吗。
他疑惑问道:“为什么突然要选秀?”
“听说是宫里的嫔妃三年无所出,朝臣就上奏选秀。”
这三年里,不仅没有新的皇子公主出生,反而夭折了一个皇子,现在皇帝的子嗣只剩两个皇子,两个公主。
后宫子嗣不丰,大臣们便总劝乾元帝多去后宫,雨露均沾,奈何皇帝不吃这套。
他们便想到别的法子,后宫的妃子不被帝王喜欢,那便增添新人。
苏谨说着他的小道消息,神色郁郁,本就难得见皇上一面,新人进宫后,竞争就更大了。
齐遇安慰他,“说不准新进宫的人都没你好看呢。”
苏谨闻言无奈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你好看还差不多,我许是没可能得宠了。”
齐遇摸了摸脸,他凡尔赛了?
其实苏谨长得也很好看,是那种秀美,温温柔柔的,一看就是天生的美受。
他自己嘛,大概是五官精致,美貌攻击力强的那一挂,一看就是,咳咳,女王诱受。
齐遇经常看着镜子吐槽,这也太娘了,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两人逛了一圈就要打道回府,不想刚转过身准备往回走,一行人浩浩荡荡朝他们走来。
齐遇心里大呼倒霉,但立马和苏谨退到一边下跪行礼:“见过陛下,贵妃娘娘。”
贵妃陈婉言睨了地上跪着的两人一眼,冷嗤一声,乾元帝萧易柯神色淡漠,目光扫过两人,没说话,一行人就直接从他们面前走过。
待人走远了,齐遇两人才站起来,面对面苦笑,随后往回走。
路上苏谨感叹:“若是刚刚做点什么引起皇上注意,会不会给皇上留下印象?”
齐遇抽了抽嘴角,提醒他:“不要命了,刚刚陈贵妃在呢,你不想被她收拾吧,她可是出了名的跋扈善妒。”
苏谨也反应过来,“你说的对。”
齐遇现在都觉得晦气,心血来潮出门一次,就遇到暴君和夜叉,好心情都变没了。
不过刚刚偷偷看了一眼,这个皇帝长得真的很帅,五官深邃俊美,身材高大挺拔,放现代也称得上是gay圈的天菜。可惜老虎的爪牙摸不得,更别说还有陈贵妃在一旁虎视眈眈。
就算长的好,那也是皇帝,还是一个冷酷的暴君。
选秀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各地美人已经送到京城,齐遇对于古代皇帝选秀,那是好奇得抓心挠肝,所有男人的梦啊,不去看看岂不是太可惜。
于是选秀当日,齐遇拉着云竹躲在那些美人进宫后的必经的宫道拐角偷看,本来想拉苏谨的,奈何他怎么说都不肯一起。
看着一批批的美女美男经过,齐遇捏紧了大腿肉,忍不住小声哔哔:“这个好美,哇,那个也是我的菜啊,啊啊啊!”
呔!狗皇帝也太会享受了!
云竹看着自家侍君,很不理解,这些人不都是情敌吗,侍君怎么能这么高兴呢。
选秀结果很快出来,此次新进嫔妃二十五人,男宠六人。
后宫人数已经超过两百人,数量多得已经让齐遇麻木了,除去皇帝不来后宫的时间,每人一年轮到一次都难。
齐遇关上院门和苏谨吐槽:“你说会有多少人一辈子见不到陛下,然后老死在这宫里?”
苏谨沉默许久,缓缓说道:“即便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们改变不了,也只能接受。”
齐遇一噎,他勉强反驳了一句:“也不用这么悲观吧,万一能出宫呢?”
苏谨闻言,苦笑:“若是运气好,陛下有怜悯之心,也许吧。”
齐遇有一点理解为什么宫里人人都想得到君王的宠爱了,宫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孤寂人生,确实会让人绝望。
对于齐遇来说,若是一切顺利,他能在宫里安心养老,但深宫浮沉,变数多,一旦有任何意外降临,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不如找准时机,买通宫人假死跑路来得实在,到时天高任鸟飞,家里还有钱,他爹总不能把他赶出家门。
身为有钱人家的儿子,日子还不是潇洒自在的很。
这批新进宫的男宠里,有一个人身份是丞相庶子,皇帝连着好几天都是召他侍寝,大有专宠他一人的势头。
宫里霎时人心浮动,乾元帝往日并不会专宠谁,卫离的得宠这一下子可就是捅了马蜂窝了。
玉萃宫里,陈婉言面色难看,她看向心腹侍女碧桃,“陛下今晚也是去的那个卫离那里吗?”
碧桃站在旁边一脸惶恐,低着头答道:“是。”
陈婉言骤然大发雷霆,将手边桌上的茶杯狠狠扫落到地上。
“贱人!哪怕是个男人也是个狐媚子,庶子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碧桃被吓得身子一颤,连忙安慰她,
“娘娘别气坏了身子,那庶子再得宠也生不了孩子,陛下新鲜一阵子就会腻了的,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
陈婉言喘了口气,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拿卫离没办法,即便是个庶子,那也是丞相的儿子,不是她能随意处置的。
她眼神狠戾,修磨的完美的指甲深深扣进木制的茶桌里,
“你说的对,等他失宠了,本宫再慢慢的折磨他。”
乾元帝登基时没有立后,所有人都盯着那个位置,得宠的丞相公子成了后宫里所有人的眼中钉,当然,除了齐遇。
丞相公子风光无限,陈贵妃日日心情不顺,这阵子犯在她手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齐遇待在他的小院子里乐的自在,外面的事再怎么闹腾也到不了他跟前。
苏谨则到处走动,打听消息,宫里的风吹草动都有所耳闻。
虽然那个丞相公子卫离很受宠,但萧易柯并没有给他提位份,只赐他独居宫殿。
回来和齐遇说起这事,还颇有些唏嘘,皇帝的宠爱也是不靠谱,让人成为众矢之的,却不给实打实的地位。
所以卫离现在也只是卫侍君。
萧易柯每日都要去卫侍君宫里,后宫有不少人堵在那条必经之路上企图偶遇皇帝。
苏谨也想拉着齐遇去,齐遇是不想去丢人现眼,上次在御花园不是就遇到了吗,人家根本就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去了也是白搭。
苏谨看着齐遇一副懒散咸鱼的样子,恨铁不成钢,无奈说道:“齐遇,你明明有可能得宠的,在宫里姿容也是排在前列,为什么不去呢?”
齐遇回道:“我就不想得到那劳什子的恩宠,说不定有毒呢。”
苏谨:“”
齐遇最终还是去了,不得不说,温柔的美人磨起人来也让人招架不住。
他心里想着,上次没被看上,这次应该也不会。当然,这个决定最终让他后悔不已。
通往卫离芙蕖宫的宫道上,齐遇和苏谨躲在拐角处,等了一个时辰,萧易柯还没出现。
齐遇想走,站在这吹风看起来太傻了。
“今日陛下许是不会来了,咱回吧。”说罢他就想回去。
苏谨固执的拉着人不让走,
“不成,再等等。”
“哎哟,我的祖宗,你自己在这里等吧。”
偏生苏谨是那种看着温柔实际性子犟的人,怎么都不让齐遇走。
他这段时间已经把齐遇当成了朋友,相处久了就可以发现,齐遇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意,实际上心软善良对朋友很好。
那么好的人,就这样在宫里老死太可惜,有可能得宠一定不能放弃。
萧易柯果然还是来了,一行人靠近的时候,齐遇两人假装刚刚经过,遇见圣驾连忙行礼,看起来惊慌无措,像是不知道会偶遇圣驾。
萧易柯身后的宫人对这种状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一个眼神都没变,仍然低着头步调缓慢。
齐遇以为这次也会被无视,等着人走。没想到萧易柯在他们跟前停下了脚步,视线在他俩身上逡巡,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看向齐遇:“叫什么?”大太监季全惊讶的看了萧易柯一眼。
齐遇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只能顶着他莫测的目光回得战战兢兢,“臣叫齐遇。”
“嗯。”
萧易柯转身离去。
“嗯?”齐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点懵,嗯是什么意思。
两人回去的路上,苏谨神色有点失望,很快又又开心了,他是真的替齐遇高兴:“陛下问你名字了,他肯定喜欢你。”
齐遇心里已经是满屏卧槽了,不会真的喊他去侍寝吧,他不想体会被洗干净包在被子里送给别人上啊。
齐遇回去后等的忐忑又焦急,最终熬不住睡过去,也没人来传旨。
之后几天也没消息,齐遇以为皇帝陛下只是随口兴起一问,松了口气,转身便将这事忘之脑后,继续咸鱼度日。
就在齐遇以为这事已经完全过去的时候,大太监季全踏入了他的小院,
“陛下口谕,传侍君齐遇今晚承明宫侍寝。”
“!!”齐遇懵了,
季全不紧不慢的催他,“侍君请吧,需得先沐浴净身呢。”
沐浴净身?!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全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跪在旁边的苏谨见状连忙怼齐遇的胳膊。
齐遇反应过来,艰难回道:“臣遵旨。”
齐遇跟在他们后面神色恍惚,今天就要交代了守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之身吗?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
可那个人还掌控着他的身家性命。
繁琐的沐浴净身过程让齐遇逐渐缓过神,随之而来的便是被那些太监摆弄身体的羞耻感,像女人一样泡花瓣澡,连后面都被洗干净,还抹了润滑。
唯一庆幸的是,不用被包在被子里抬到床上。
沐浴过后,他只披了一件淡绿色的纱衣,里面什么都没穿,纱衣薄得都能看见身体轮廓。
就这样坐在承明宫的龙床上等着皇帝回寝宫。
齐遇发誓,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狼狈过,被一群人押着搓澡灌肠,没有任何尊严,现在回想起来都浑身难受。
眼见时间一点点过去,齐遇想跑的欲望愈发强烈,但仅剩的理智还是让他老实待着。
要贞操还是小命,齐遇最终还是选择小命。
他看着紧闭大门心里忐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人突然加班,最好通宵今晚别回来。
然而现实往往不如人意,门外传来太监宫女请安的声音,萧易柯回来了。
这一瞬间,齐遇听到了心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仿佛门外有大型猛兽,会突然冲进来把他给撕碎。
吱呀一声,门被宫人推开,萧易柯缓步走到床边,一言不发,宫人上前为他更衣。
齐遇不敢看他,只能盯着地板,修长的手指隔着那层薄纱扣进大腿肉里。
齐遇急促的呼吸着,宫人轻声鱼贯而出,将门关上,寝殿内只剩他们两人。
萧易柯站在齐遇面前,淡淡的打量他。
被人这样盯着让齐遇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样看他却不说话。
突然下巴被抬起,
“紧张?”
齐遇被迫对上那双深色的眸子,被问话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巴上的力道骤然加重,他没忍住痛呼一声。
看着萧易柯的隐隐有点不耐的脸色,齐遇回的有点磕磕绊绊,
“臣,臣有点紧张。”
萧易柯明显没有耐心哄人,“既然紧张,习惯便好。”
说着他便直接将齐遇抱起压到床上,扯开齐遇那层薄得透明的纱衣,俨然准备直奔主题了。
齐遇心里忍不住骂街,这狗皇帝一点前戏也懒得做!
他忍不住按住萧易柯的手,反应过来时,萧易柯抬起头看着齐遇,神情泛着冷意,
“不愿?”
齐遇咽了下喉咙,连忙摇头,随即松开手。
他闭上眼,安慰自己,既然躲不过,那便接受,和帅哥做也不亏。
萧易柯看着齐遇转向一旁的脸,没再说话,他低头吻上齐遇修长的脖子,双手从齐遇被扯开的纱衣探入,或轻或重的抚摸他白皙滑腻的皮肤。
大手抚过背部,顺着腰线逐渐往下,停留在敏感的尾椎,让齐遇身子一阵阵发软。
萧易柯沿着齐遇脖子吻到胸膛,啃咬细致诱人的锁骨,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印记,而身后两边饱满的臀肉也被掐住,大力揉捏。
齐遇只能抓紧身下的床单,忍受身上人放肆的动作。
胸前的粉嫩被男人啃咬舔弄,齐遇忍不住痛呼一声:“嗯,疼。”
男人动作却更加放肆,他一只大手也掐上了另一边茱萸,拇指用力划过,玩弄得齐遇喘息不已。
胸前粉嫩被玩得红肿充血,齐遇只能用力咬住下唇,阻止快要溢出口的呻吟。
恍惚间双腿被打开,强壮伟岸的身躯嵌入齐遇双腿之间。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腿根,齐遇还没反应过来,腰间的手陡然收紧,萧易柯直接沉下腰,全根挺入。
“啊!痛!”没有任何缓冲的动作,让齐遇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痛的忍不住用手指扣上身上人的肩膀,双腿曲起。
而身上的男人已经动了起来,他抓住齐遇的膝盖向上弯折,摁向两边,挺动腰身,动作又重又狠,丝毫不怜惜身下人只是初次。
萧易柯呼吸沉重,极致的快感让他不知疲倦,扣紧身下人的腰,在那个紧致的穴里插入抽出。
齐遇痛的终于叫出声来,“啊!痛嗯不要”,忍不住伸手推拒,却被抓住双手摁在一边。
萧易柯的动作没有停止,这具身体让他很满意,他呼吸粗重,全根没入又抽出,插得更快更深。
齐遇的身子被带动的上下晃动,只觉得这场欢爱没有尽头,神志逐渐模糊。
终于,萧易柯一阵快速冲刺,低吼一声,发泄在齐遇身体深处。
齐遇以为终于结束了,疲惫至极的身体正要陷入深眠,身子却被重重压住,双腿却被再次掰开,火热坚硬的棍子捅入,齐遇也只低吟一声,随着身上的男人陷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