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挂不住,故作凶狠地扔下一句:“以后王爷不吃饭不喝药别来找我,你们已经失去我了!”
然后顶着一张通红的脸,飞快地跑回自己院子。
气还没喘匀,被翠竹看见了还要说上一句:“公子干什么去了,怎的脸这么红?”
宋辰安生硬的转移话题:“我饿了,让小厨房给我做点吃的。”
脸真的很红吗?
他狐疑地站在铜镜面前,端着烛台凑近去看。
宋辰安的脸颊就好像傍晚时天边的晚霞,又好像春天盛开的桃花,怪不得让翠竹看见还特地提一句。
有……有什么好脸红的?
反正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反复默念之后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可是那碍眼的红晕却没有消。
无奈之下,宋辰安只能用不断用凉水洗脸,确认红晕消退之后才罢休。
等他做完这一切,坐在床边发呆之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太强烈了点。
就像,欲盖弥彰似的。
……
同样为春心萌动所困的自然少不了祁景言。
在发现自己对恩人有着不雅反应之后,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从容自若。
心脏就在那一瞬间“咚咚”地加速跳动,鼓噪得让祁景言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疾。
就好像有一万只小鹿同时在心头来回蹦跳,又好像一湖春水激荡不止,让他捂住心口,觉得不太舒服。
怔愣间,王公公乐呵呵地提着食盒进来,看到祁景言这个模样,笑容更深了些。
他打开食盒,状似不经意地道:“老奴刚才碰到公子,发现他那脸红的呦……王爷您说,公子该不会生病了吧?”
祁景言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被王公公突然提起,只能用咳嗽来掩饰:“不是生病。”
“既然不是生病,那公子脸红什么?”王公公转过身端详祁景言的脸,“王爷怎么也脸红起来了?”
“……”
祁景言确定自己和宋辰安没有得病,那,自己为何会对恩人有着那样的反应?
实在太唐突了。
王公公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把话说个明白:“王爷既然心悦公子,为何不与公子挑明呢?老奴整日瞧着,心里都替您着急。”
“桐叔莫要胡说,本王何时心悦过恩人?”
王公公噎了一下,伸出手试探祁景言额头:“这也没发烧啊,王爷怎么净说胡话。”
祁景言无奈,立刻澄清:“确实没有心悦。”
合着他家王爷还没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