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公公懒得再继续呆下去,扭头就走。
翠竹接过钥匙和清单,回味着王公公的态度,不禁有些担忧:“公子,公公的态度说不定就是王爷的态度,您说王爷他……”
宋辰安的眼睛已经牢牢贴在清单上了,迅速从上到下浏览一遍,顿时喜不自胜:“发财了发财了!有了这些东西,咱们下辈子的吃喝都不用愁了!”
“奴婢在跟您说王爷,您怎么一心只有钱呢?”
“钱很重要啊,非常非常重要,现在这年头想做什么不需要钱?”
翠竹说不过他,只能叹气:“那公子也得悠着点啊,您总是这样冷待王爷,万一惹了王爷生气可怎么办?要不,您主动去找王爷和好,哄哄他?”
有什么好哄的……宋辰安撇撇嘴,继续捧着他的宝贝清单看。
而且,一旦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以后该怎么面对暴君?
“咱们现在是有钱人,关起门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多好,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按照暴君那意思,宋辰安估摸着丞相府的家底应当被掏的差不多了。
反正,他只要等宋丞相和刘太傅倒了霉,再偷偷摸摸转移财产,远离朝堂纷争,然后带着翠竹快快乐乐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这样多好!
翠竹发现自家公子的脸色异样,很识趣的噤声了。
……
近日,京城出了一件稀罕事,宋丞相嫁嫡女,太傅刘府娶亲。
整个大周也并非没有老夫少妻,但这对新婚夫妻的年纪相差实在太大了点。
那刘太傅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竟有脸求娶一位妙龄少女,更稀罕的是丞相府竟然也同意,而且这位宋小姐的嫁妆可真真是寒酸极了。
不管怎么说宋丞相都在朝为官二三十年了,怎么嫁女的排面连百姓娶亲都不如呢?
嘶……围观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总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宋梓玥坐在四人抬的喜轿里,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绷紧了脸,暗地里使劲儿拉拽着喜服。
这群刁民懂什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只要达到想要的目的不就行了?
拜堂之后已是入夜,同样身穿喜服的刘太傅醉醺醺的被下人扶着来到新房。
宋梓玥自己掀了盖头,温温柔柔地朝他笑:“夫君。”
“你们都下去吧,本夫人来服侍夫君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