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疯的。”
“安安,不要有这一天,好不好?”
宋辰安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听到祁景言问“好不好”,也没听清问的是什么,含糊地应了一声。
“好……”
哪怕祁景言知道这话做不得数,也心满意足地笑了。
就当安安答应了。
答应,永远永远都不离开。
这之后,再没有言语打扰,宋辰安很快就陷入沉睡,呼吸变得绵长而平稳。
祁景言静静地望着窗外那天边的圆月,在床头枯坐一夜。
……
第二天上午,宋辰安醒来时头疼欲裂。
这分明是宿醉才有的症状,可他记得很清楚,昨晚分明就只喝了一杯交杯酒。
那这就说明,昨晚那酒度数很高。
宋辰安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谁家好人新婚之夜准备烈酒啊?
哪个缺心眼干的!
他昨晚可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宋辰安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酒量浅不说,还容易短片,话还特多。
万一说了点不该说的……
他实在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要赶紧去问问祁景言。
宋辰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喜服竟然丝毫未乱。
仅仅只因酣睡而弄出了点褶皱。
怎会如此!!
翠竹这时候进来奉茶,见他醒来便笑眯眯地问:“王妃,现在可要传膳?”
宋辰安茫然抬头,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我跟王爷,昨晚居然没有圆房。”
这这这,岂有此理!
新婚夜不圆房,这像什么话!
翠竹撇了撇嘴:“王妃还好意思说呢,昨晚您刚喝下交杯酒就醉了,又要这又要那的,可把王爷闹腾坏了,哪儿还顾得上圆房啊。”
宋辰安一听,这才放下心。
他现在头还疼着,气道:“谁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准备了烈酒,我酒量又不行,可不就一杯倒吗?”
不过说起来,祁景言还挺能忍的。
要知道这人平时可从来都不老实,要不是宋辰安坚持新婚当天才可以亲密,恐怕早就……
怎么平时忍不住,新婚夜反倒忍住了呢?
宋辰安都把疑问放在脸上了,翠竹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瞧得见。
忍不住噗嗤一笑:“这说明咱们王爷敬重王妃呀,王爷又不是那登徒子,这种事,总得王妃亲口说愿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