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望摸了摸耳朵,轻咳一声:“这大巴车里的空调不行,有点热。”
“是吗?”李安洲倒觉得挺凉快的,但霸总这样说了,他就伸手把头上的空调出风口往程景望那边调了调,“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程景望咳嗽两声:“可以了,谢谢。”
大巴车大约开了半个小时才停下。
程景望嘱咐李安洲坐在车上,李安洲就没有下车了。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就是上次他们被绑来的那个位于山上的废弃厂房。
果然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连地点都选得一模一样。
想起张天阳的那把枪,李安洲担心,霸总不会想不开动枪吧?
他连忙凑到窗前去看车外的情况。
几个保镖已经把任子炼他们扔下了车,小周总还趁机踢了好几脚。
霸总一直在旁边站着,冷眼旁观,说了句话后,一行人便往车上走了。
李安洲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只是把人扔那,没动枪。
人齐后,大巴车开回市区,看着被扔在废弃工厂前的三个人,李安洲忍不住问:“程总,我们用一样的手段报复回去,岂不是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坐在前座的周连勋听见,回头说:“洲洲,不要被那些大道理规训地太善良了,就这点程度,跟他做的那些事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算个恶作剧。”
程景望:“没往他胳膊上也开一枪,已经是以德报怨了。”
确实。
李安洲在心里检讨自己没必要的“圣父心态”,不过是把他们抓来扔在这,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他当初可是实打实地挨了一枪。
想起坚哥的身份,李安洲感叹,这年头卧底真不好当啊,还要陪着被扔在荒郊野地......
次日,星期天。
霸总在书房里办公,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不知道写些什么,专注极了。
李安洲对霸总的公事没兴趣,闲着无聊去找了本书看。
这时,周连勋闯了进来,得意洋洋地问:“程景望,你求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程景望抬眼看了看来人,对李安洲说:“去让刘姨切些水果泡些茶上来。”
“啊?好。”
明白霸总是想支开他,可是霸总和小周总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李安洲点点头,不情不愿地走了。
“哟,什么事啊?还把洲洲支走了?”周连勋坐到书桌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