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席忆彤真的好想扑进白佩佩的怀里痛哭一声。
她想问,她跟夏明清到底算什么?
她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m.
她离家出走,为他而来。
她不要脸地留在宁山村和他培养感情,认定了自己以后会嫁给他。
她如此频繁地与他相处,了解他,帮助他,为的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不,其实夏明清是清楚的。
就像夏明清所说的那样,他只是没放在心上。他从来没认可过他和席忆彤的关系,他觉得席忆彤太固执了,时间长了就自己放弃了。
因为没放在心上,在他碰到韩彤雯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顾虑,就招惹了韩彤雯。
晚上。
白佩佩跟夏厚德叹气:“说到底,他还是不够成熟!”
“太年轻了,再加上之前是在富贵乡里长大的,多少有些轻视女人,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白佩佩说道,“忆彤在这儿呆了这么多年,他要是真想解除隐约,我也不会拦着他,只要他把忆彤说通了就好了。结果呢?他跟我念叨了几句,就不了了之了。我还以为他和忆彤正处着呢。”
真不能怪白佩佩“误会”,实在是夏明清的态度也不够坚决,他只是最初席忆彤来的时候表过态,后来嘴上也念叨了一下,就没了。
若是他真心想要解除,找她,或者找夏厚德“商量”,亦或者主动找席家争取。
只要他把他的态度表现出来,她和夏厚德还能押着他和席忆彤成亲不成?
“……我也以为。”夏厚德道,“估计,他在忠南侯府习惯了。”
“这种事能习惯?”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正常吗?那对夫妻关系不好,那个女人又心里有鬼,他本身就置于那种复杂的关系中,学会阳奉阴违也正常。”夏厚德给白佩佩擦脚,说道,“而且,在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正常。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纳自己喜欢的,他还真可能没把他和忆彤的关系放在心上。”
白佩佩:“……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想三妻四妾?”
“为什么不行?”夏厚德拿了干净袜子过来,替白佩佩穿上。
白佩佩踢了他膝盖一下,一脸怀疑地说道:“不会是你想纳吧?”
夏厚德失笑:“我要想纳,也不会追你追到这辈子来了。我是失去了记忆,不是没脑子。”
“你这样说,是因为我不许。要是我许呢?”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的心里装下了一个你,装下了这个家,还有地里的农活,就已经够忙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别的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就没戏唱了?我到时候干完了农活,好不容易回家了,想要休息一下,结果还要应付女人的争风吃醋,我累不累啊我……”
抓住白佩佩的脚,拍了一把,让她别乱动。
那“啪”的一声,让白佩佩瞪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在屋里干嘛呢。
夏厚德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一个劲地直乐。那种时候,他喜欢拍她屁股怎么了?
她是他媳妇,该拍就拍。
反正他拍的不是别人。
“就算你许,我的精力和我的身心也不允许我做这种事情。娶一个,你高兴了就会哄我开心,还不用担心后院起火,干完了农活就能放松,多好啊。你说,是吧?”
白佩佩才不承认,她道:“没有啊,我有时候也会想,其实养几个小白脸也挺不错的。小白脸多可爱啊,八块腹肌,大长腿,脸嫩腰细,啧啧啧啧……”
“你准备养几个?”
“帅哥嘛,当然是越多越好。”
“还越多越好?晚上我多折腾几次,你就这个借口累,那个借口累,想让我少折腾一点。你要多养几个,就床上那点事都能把你累死。”夏厚德笑话她,“你是能一三五,还是能二四六?”
白佩佩揪起床上的枕头就往他身上枕,骂他有病。
夏厚德接住,让她注意点,别扔到洗脚水里,晚上没枕头睡。
“要没有也是你没有,又不是我。”
“对,扔的是你的枕头,睡的是我的枕头。你是我媳妇,我还敢跟你抢枕头?”
夏厚德笑眯眯地将枕头放回了床上,把洗脚水端远一点,自己给自己洗起了脚。
他跟白佩佩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明清这事,主要还是看明清是怎么想的。她要是真想跟人家韩小姐在一起,就是不想娶忆彤,我们就算强迫他娶了,他和忆彤也不见得能过得幸福。”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忆彤,人家也在我们这儿呆了这么久了。要不是等老二、老三成亲,他俩的婚事也该办了。”
说到底,当初发席忆彤之所以会留下来,也是白佩佩做的主。
现在搞成这个样子,白佩佩感觉自己有些没脸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