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佩代课的消息传出去后,众人更是抢疯了。
才回去没多久的白家美又来了,激动地让她去他们村代课。
白佩佩一脸无奈,说她还得“培训先生”,没时间。
“啊,你不能去啊?”白家美有些遗憾,“那行吧,你不能就不能吧,那我来你们村上课也是一样的。”
“你要来这边上课?家里不管了?”
白家美摆了摆手:“哎,家里不用我操心,不是有吕秋萍嘛。她又不是马上就要走了,正好有这个培训班,她也想先上上课,到时候给她儿子带孙子。她儿子的亲事有着落了,是她儿子先生家的姑娘……”
这年头,学生娶先生家的姑娘是非常常见的事。
学生需要人际,而先生呢则希望姑娘嫁一个好人家,找个潜力股,两相有意,这亲事便成了。
王青竹又不是嫡子,一个庶出的小子,即使通过大挑做官估摸着也是微末小官小吏之类的。正经当官的人家看不上,也就只剩下这些沾边的了。
“那姑娘我瞧过,人还算不错,挺温柔的。”白家美说道,“王青竹就喜欢他娘那样的,我问了他和他娘的意见,就帮他应下了。”
这几年,白家美也越来越会做事了。
只要不起贪婪之事,她还是挺会来事的,就是有些爱摆架子。
当然了,她也只是在外人面前摆,再怎么摆也摆不到白佩佩跟前。
“你那个培训先生,我能去吗?”
“怎么,你想当先生?”
白家美眨了眨眼睛:“想啊,怎么不想?我以前就只会做生意,要是做了一回先生,说出去也好听。你带哪个班啊?把我塞进去呗~”
“这不是塞不塞的问题,得考试。”
“那你给我透题呗~”
“不行,我顶多能给你划重点。”
“好吧,”白家美也知道白佩佩的底线,没有多做纠缠,“那我自己回去看,重点你一定要给我划啊,别忘了。”
“放心吧,肯定给你划。”
育儿经就是白佩佩写的,让人送了几本过来,稍微翻看了一下,她就把思维导图给画了出来,然后标上重点。
与其说是给白家美画的,还不如说是给大家画的。
夏厚德下班回来就看到她在那里忙活,探头看了看,笑着说道:“还在忙?”
“嗯,弄了一下午了,快弄完了。”
“那我等你吃饭?”
“稍微等一下。”
……
白佩佩弄完以后,就将桌子给收好了,随夏厚德一起坐到了餐桌边。
两人十分自然地分享起了各自一天的生活。
当夏厚德听到白家美今天又来了,就知道短时间内白佩佩清净不了了,她的这个妹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那你可得好好给她划,别到时候她没考好,又怪到你头上。”
“这怎么能怪头呢?她自己没复习好,别人都复习了,考得很好,那就是她的问题。”白佩佩说道,“白家美有时候是难缠了一点,但在我面前,她还是讲道理的。你放心,她不敢。”
“那是你不让着她。你多让她几回试试,她立马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
“爹娘不是还在嘛,我又不好做得太过分。”更何况这几年来,白家美虽然偶尔会给她找些小麻烦,但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摸清楚了她的底线,越来越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白家美如此,白佩佩也高兴。
这说明她知道分寸了,再怎么胡来,在外面也不会吃亏,或者闯下什么弥天大祸了。
说完白家美,又说了一会儿名人堂的事。
经过一年的时间,名人堂的主体建筑物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侧殿、客房以及道路的修建了。
还有后期的美化。
名人堂还没修好,宁山书院那边就已经收到了不少“自荐帖”。还有人写信问,真的只有宁山书院的人才能入住名人堂吗,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
显然对于这种名利场上的事情,大部分还是非常在意的。
宁山书院不说在全国有影响力,但在江州这块还是挺有实力的,生活在这个范围的人都非常重视。甚至有的人已经打着主意和宁山书院搭上关系,一些之前不愿意来宁山书院任教的名人都来了,即使只是“外聘教授”也行。
他们要的是沾边,又不是真的想来当先生。
做不了先生,也可以报名当“学生”。
因此这段时间以来,宁山书院也多了很多小有名气的“学生”。你走错路碰到的一个老先生,很可能就是刚报名培训班的学生。
白佩佩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事情,还能增加宁山书院的入学率。
实在没办法,只能提高入学的门槛,比如某些课程仅限江州人士。
这么一限制,写信来“报怨”的人就多了,甚至希望宁山书院能到他们那边去开分院。这事已经拿到学院大会上讨论了,具体要怎么操作,还在商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