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阙不信:“但你是他的法器,怎么会不知道?”
叶星临胡诌道:但我跟着你师尊时只是个普通的法器,根本没有开眼。直到跟了你才开眼能够看见感知周围的一事物。
他也是佩服自己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这么离谱的理论。
主要是他敢说,褚天阙就敢信。
看他沉默,他就知道他信了。
这一局,他险胜。
可他欲消退字迹时却被对方叫停。
褚天阙凝了画轴一会儿,问:“你可以在画中变出任何东西吗?”
突然感觉有点不妙,叶星临否认道:不......
褚天阙点头道:“那你可以在画中现出师尊的模样吗?”
“......”没听到他说不吗?“
“能与否?”
“......”怎么,你要睹物思人吗?
正在犹豫要不要答应他的要求,画轴中央就自行变幻,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像。
叶星临震惊看向前方时,褚天阙也像完成了事什么般睁开眼睛。
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忘了褚天阙作为他的持有者,可以将他变成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之后他试着将画中物改变,可无论怎么都变不回去。
不禁想——这便是来自器主的压迫感吗?
而褚天阙如何知晓他隐藏在画卷之后的隐情与不安?只当那画中之人出现,他的心思已全部在那上面了。
看着画中栩栩如生的人,他的眼眸也不禁多了几丝温度。
画中之人俊眉微挑,眸光灿若星河,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如沐春风......这和他从前透过金光所揣测的师尊的相貌如出一辙。
十年如一日,师尊他还是如此的年轻,耀眼,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弦。
不知不觉,他看入了神。
叶星临就这样被他凝着,凝着。距离越来越近,他想不注意褚天阙的脸都难。
门中的人有讨厌褚天阙的,有针对他的,却从来没有说过他不好看的。
这足以证明其相貌的优越。
此刻视之,他眉眼冷俊,眸色深而亮,仿若寒潭,盯久了仿佛会被吸至其中。他整张脸邪肆,厌世,可眼底又保留着最纯粹的纯真,让人捉摸不透。
他光是看他的眼眸就看了好一会儿,回神时,褚天阙已离他很近了。
骤然清醒,看着近在咫尺毫无瑕疵近乎完美的脸庞,他突然有些无措。
这么近,好像不太好吧?
另一边,褚天阙也随着与画的靠近渐渐有了回神之意,在某一刻突然清醒。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瞳孔微惊,顷刻别开目光,关上了画轴。
接着抚额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