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只需告知神医何时离开侯府即可,白某会亲自前去找廖神医的。”
“何必这么麻烦,那老头又臭又倔,白公子无需给他好脸色。”
如此拉扯了好几个来回,白子玉都快懒得答话了,这人似是听不懂人话一般。
孙子柏越说越离谱,好在他一直注意着对面的人,似乎是终于注意到这位的脸色有些不好了,这才住了嘴。
“行吧行吧,本来是想把他关在府里养着的,侯府那么多人,谁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好让他瞧瞧,既然白公子想见,那我明日便将他放出来便是,不知公子住哪里?我让他直接去找你。”
关在府里?头疼脑热瞧一瞧?饶是白子玉涵养再好此时也有些恼了,谁家傻子把神医关在家里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这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好,那就多谢世子了。”
“本世子对美人一向有求必应。”
轻浮,且愚蠢,还不自知。
这是白子玉对今日所见孙子柏的评价。
平南侯盘踞西南几十年,皇帝一直视之为肉中刺,可西南多邻国,邻国还多好战,西南不能没有平南侯,大尧不能没有四十万孙家军,于是皇帝只能一边忌惮一边依仗。
满腹猜忌,却表面恩宠。
京城人人皆知平南侯后继无人,两个嫡子一个在京城做了三十年的质子,一个平庸无能还英年早逝,如今唯一的嫡孙也是未来的平南侯,却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纨绔,据说这位小世子从小目空一切,不学无术,仗势欺人,在苏城那就是一人人要躲的恶霸。
还说他好美色,为人轻浮浪荡。
无知,无畏。
平南侯来日必定在他手中没落。
不是没有人怀疑这位小世子在藏拙,在故意迷惑世人,白子玉就一直不相信堂堂平南侯府会养出来这么一个废物。
都说平南侯本就是个无知的粗野之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当年之所以成为雄霸西南的一方诸侯,无非是运气好,时代造就罢了,当时新皇刚刚稳固帝位,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对一个无知的大老粗依仗而已,只是碰巧这大老粗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大军,所以才造就了一位让皇家忌惮的诸侯。
这么看来,这样一个粗野无知之人,生出来一堆没用的废物似乎合情合理。
世人皆是这般以为的,白子玉今日所见的世子,似乎也证实了世人所想不错。
可,真是这样么?
这次会面最终不欢而散,白子玉脸都黑了,而孙子柏却一脸的意犹未尽,走的时候他还一脸遗憾,那样子让白子玉不禁怀疑,若是自己没有摆出京城白家的背景,这人怕不是要直接强抢进府也说不定。
孙子柏遗憾离场,走了半条街还在唉声叹气,孙宏却只觉得自家世子越发的阴晴不定了,还有,世子这见异思迁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爷要是实在喜欢那白公子,不如去他家里提亲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