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可是瞒着萧家去的,所以就算是萧家的人也不知道,如今知道此事的也只有他的嫡长子萧蓦恒而已,至于眼前的萧亦焱,萧元赫的目光霎时冰冷,“你父亲早在你出生那年便离开了人世,如今先大皇子一脉可是仅有你这一个血脉了,万不可大意。”
萧亦焱垂着眼深情悲伤,却也让人看不到他眼底的想法,“是。”
萧亦焱沉吟之后才缓和神色道,“你无需担心,此子只怕是从什么地方听了些只言片语,他既想通过这件事来试探你,又想通过此事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此子好毒的心机。”
“幸亏我早已将你身世告知于你,”萧元赫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若非如此,你我之间的关系便已经被他挑拨了,倘若你不知内情便对萧家生出间隙,那才真是中了此人的歹计。”
“家主说的是。”
萧元赫说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全天下都被他骗了,此子藏得好深呐,如此城府和心机,当真叫人心惊,你万不可中了他的计。”
“我明白了,家主。”
萧亦焱隐去眼底的神色,恭敬的退了出去,直到回到房里,他一如既往的熄了灯,而后和衣躺到了床上,但萧亦焱却没有闭眼睡觉,而是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黑暗之中。
深夜,万籁寂静,忽然头顶的瓦砾传来轻微的响动,萧亦焱迅速翻身而起,接着就见一纸团从房顶落了下来,他迅速抓住纸团借着月光一看,而后没多久,萧亦焱便一身夜行衣悄然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留下一封书信,是留给萧元赫的,说他还是想亲自去探查一番,辜负了家主的信任,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回到萧家。
且不说萧元赫看到信的时候有多愤怒,当夜,萧元赫身边最信任的护卫,平日几乎跟他寸步不离的一个绝顶高手,悄然离开了萧府,而后朝着城外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萧府的时候身后便跟上了几个尾巴,萧亦焱得到传信之后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身后,直到跟着他离开京城。
同一时间,一身黑色长袍掩盖之下的圣子,他带着黑色兜帽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也悄然跟在了那人身后,与圣子同行的还有几个身手敏捷的世子亲卫军,巴淳也赫然在列。没有人知道萧府当夜发生了什么,倒是孙子柏的宅子昨晚格外热闹,那姓萧的是非杀了孙子柏不可了,可无奈那宅子跟铜墙铁壁一般,宅子外围更是被布了什么奇怪的阵法,杀手一旦踏入就会头晕目眩陷入幻境,而后便会看到数之不尽的虫子朝他们扑上来,那些虫子奇形怪状个个剧毒无比,它们仿佛杀不完,即便脚下堆成了尸山虫子还是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爬过来,杀手们来多少困进去多少,直到天亮杀手们才一个个精疲力尽的清醒过来。
然后杀手们才震惊的发现他们连宅子的内院都没进去,他们就在宅子外院里厮杀了一晚上,砍砍杀杀将院中树木砍得惨不忍睹,同时也将他们各自伤的伤残的残,不少同伴甚至在不知不自觉中死在了同伴刀下。
杀手们眼底都是惊惧,随即落荒而逃,这个孙世子简直有毒,邪性,怕不是懂什么妖法。
圣子:???
萧元赫看到狼狈逃回的人顿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他活了大半辈子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杀的人,当然,他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恨之入骨,简直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