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骆恬使手段嫁入安远伯府;妹夫与大舅子新婚日滚在了一张床,足够炸裂的同时还吓得人家宋侧妃早产难产;骆恬生母为保她自尽身亡;随后又是骆恬被家暴,忍受不能投入表哥怀抱,在母亲吊唁之日与表哥通奸,还被不少人撞了个正着……
一个来月,大家吃瓜都吃到撑了。
而在御史中丞于翌日早朝当众弹劾骆青云贪污受贿、治家不严后,直接将此事推到了高潮。
——御史台素来如此,骆府的事闹得这么大,他们没动作才奇怪。
与此同时,不知是不是为了紧跟时事,迎合大家,京城众人很快就发现如画堂南畔和文来书肆、还有不少茶楼酒楼这样的地方都推出了关于骆府的二三事,或是批判或是嘲讽,将讽刺值直接拉满。
一时间连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一连串的狗血八卦。
顺天府丞虽只是四品,但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高攀不到的存在了,所以对于这桩“大人物”的丑事,他们好奇讽刺皆有,谈论度也足够高。
“所以骆青云如何了?”赵瑾一边吃着如意递过来的“爱心糕点”,一边问道。
惜夏道:“御史中丞给出的证据很足,加之在他之后也有不少御史和朝臣出列弹劾,骆青云被当场革职查办,现今已下了大理寺监牢。”
“那骆恬呢?”
“安远伯世子夫人昨夜就被安远伯府派人接了回府。”惜夏顿了顿,“安远伯不是蠢人,世子夫人进了门后就没了音讯,我们的人也不敢贸然传消息出来,所以如今不知她究竟是生是死,情况如何。”赵瑾想了想:“现在外头议论正浓,安远伯不敢直接叫她‘病逝’。”
但凡被政敌找出点“戕害儿媳”的把柄,安远伯的仕途也算到头了,他不会如此冒险行事,只为出那一口气。
毕竟虽人尽皆知骆恬通奸,但得益于孝纯县主当机立断的“尽力遮掩”,至今没有充足证据证明她二人有私。
就算有,但凡安远伯府要脸,都要自己为儿媳妇“扫尾”。
……这么一想还有点惨的感觉。
惜夏道:“没死最好,死是最简单容易的事,活着才叫受罪呢。”
赵瑾笑了笑:“外头关于赵瑜的评价如何了?”
“至慈至善,舐犊情深,但寿短命苦,逢女不幸,外界一片惋叹惋怜惜之声。”
“赵家女素来如此温柔良善。”
“只是便宜了她,生前愚蠢恶毒,死了还有好名声。”惜夏冷哼一声。
“人都死了,名声是好是坏有何要紧。”赵瑾倒是无所谓,“若能为活人添上一分便利,也算她的功德了。”
“夫人是说……”
赵瑾想了想:“我与大姐感情深厚,虽怒其女不幸,但念在她是大姐以命换命相保的情分上,也愿成全大姐拳拳爱女之心,保下骆恬的命。”
惜夏眼睛一亮:“死太便宜她,活着才是受罪,还能为咱们赚些好名声,一举多得,夫人此计甚妙啊!”
骆恬当然不能死。
诸多行迹如此恶心人,就这样轻易死了,人心气总是不顺的。
该叫她好生体会一下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才好。
“那夫人准备如何?奴婢去安排。”
“不必安排。”赵瑾道,“明日二皇子府小郡主洗三,我当众同安远伯夫人提上几句即可。”
惜夏点了点头。
“小郡主?”如意耳朵一动,“是之前母亲说过的那个刚出生的小郡主么?”
“是呀。”
“那如意可以去看小郡主吗?”如意眨了眨眼。
“当然不可以。”赵瑾道,“小郡主太小,你去了也见不到的。”
如意扁了扁嘴。
“是糕糕不好玩还是珩儿不好玩?”赵瑾道,“如意要丢下他们出门吗?”
糕糕从点心里抬起头:“糕糕好玩。”
“我们一起去呀!”如意理所当然道。
赵瑾摇了摇头:“那日太乱,珩儿也太小不能出门,等小郡主满月母亲带你们去好不好?只剩不到三十日了哦。”
“只有三十日,珩儿就能长大吗?”“三十日之后天气就暖和了,珩儿不会吹风生病,当然就可以出门啦。”
听到“生病”两个字,如意顿时歇了心思:“那好吧,我在家陪糕糕和珩儿玩,母亲要早点回来呀。”
她年前刚风寒过一回,知道生病滋味有多不好受,药有多难喝,一听到珩儿也可能会如此,到底是心疼小侄儿的心情占了上风。
“当然啦。”赵瑾笑眯眯道,“如意真是个孝顺懂事又疼爱后辈的好姑娘呢。”
如意被夸得尾巴翘上了天,喜滋滋地表示明日一定会带好家里的孩子,不给大人添麻烦。
翌日,赵瑾收拾妥当后便与裴羡和周念慈出了门。
二皇子府内已经收拾起来了,处处都沾着喜气,场面也准备的颇为盛大。
二皇子是不是重男轻女不知道,但显然他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女儿倒是不错,只是个洗三礼,还是宋妙云已经失宠的前提下,该给的场面也都得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