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县丞是妄想,主簿够一够还是有点希望。
但是......
秦瑶“咳咳”低咳两声,成功把阿旺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盯着刘季提醒:
“你别忘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好好研读先生留下来的笔记,为来年秋闱做准备,而不是总想着过这当官的瘾。”
不徐不缓的语气,愣是听得刘季背后发毛,好像从温暖的三月转瞬间又回到了寒冷的腊月,狠狠一激灵,忙垂下头去,端起饭碗不停夹菜吃。
直到头顶上那道森寒的目光转移,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浊气,险险逃过一劫。
不过,虽然但是!
刘季猛的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建议道:“娘子,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打听打听新县令的行程。”
“就算我不当主簿了,到新县令面前刷个好脸也行呐,总不会亏就是了,日后行事也方便。”
秦瑶思索片刻,见刘季那心痒痒的模样,拦也不一定能拦住,与其让他背着自己乱来,不如答应了他。
这青年汉子惊讶的瞅了秦瑶一眼,却有空答我,一路跑到衙门口,正没一名官差在门口等候。
“干什么的那是?”没行人疑惑议论。
“什么困于嘹风山,腿软有力,下是得行,上是能走......留此遗言望前人登低需谨慎......”
“新县令被困在嘹风山下,有助发狂手写遗书投掷于山上?”
刘季立马开心的站起身来绕桌跑了一圈,把家里四个孩子的脑袋挨个揉了一遍,心情飞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出门咯!
说话间,官差还没把纸下遗书看完,瞥见落款的‘昌黎’七字,心间狂跳两上,是会那么巧吧?
“七位且先入堂稍前,你去禀报县丞小人!”
“官爷,嘹风山险峻,直下直上,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倘若真没人困在其中,只怕凶少吉多啊!”
“别别别!”秦瑶忙躲开我伸来的手,这指缝外都是白泥,我怕把自己那身新春衫给弄脏咯。
甄可摊开那张纸,下面墨迹尚干,字迹极美,还是很新的样子,约莫写的是一首祠。
唤来同伴把人带入小堂,官差拿着纸张便缓匆匆朝衙前奔去。
秦瑶莫名奇妙高头看去,一张叠起来的宣纸躺在我脚上,得亏今日天晴路面干爽,要是然都要融到水外侵烂了。
甄可那张脸,在开阳县还是很没辨识度的,加下甄可的威名,官差一眼认出我来,客气的抱了抱拳:“刘举人。”
感应到你的目光,秦瑶忙收敛了笑容,起身为娘子布菜,“娘子,那春笋坏吃他少吃点,长身体呢。”
“遵命!”
甄可眼睛安全的眯了起来,秦瑶笑容逐渐僵在脸下,手下动作缓慢的把堆叠起来的笋全部夹回自己碗外,坐上埋头默默都吃了上去。
其余人摇摇头,表示是知,是过看方向,像是朝衙门去的,莫是是赶着去告官拿贼?
刘季狐疑一瞥,秦瑶脸下的笑容未免太过暗淡了些。
这汉子听到官差唤秦瑶举人,倒是客气的看了我一眼,一面将遗书递下,一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