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晃了一下手中的药瓶,粉末碰撞瓷瓶,发出绵绵的沙音,他侧眸,“阿锦吃还是我吃?”
如果必须有一人要吃的话,谢锦肯定选他自己,中了春.药之后脑子只有三分清明,他熬一熬是能熬过去的,可若是沈栖迟服下后,他觉得到时候他的腿肯定就不是他的腿了。
谢锦贝齿轻咬薄白的唇,声音低如蚊呐,“我、我吃。”
“唔。”沈栖迟微微勾起了唇,仰头将春.药吃了下去。
见此,谢锦慌乱的睁大眼睛,眼尾带了湿意,“师、师尊不是说让我、我选的吗?”
沈栖迟挑了下眉头,无辜的开口,“我只是说阿锦可以选,但没说最终的决定权在谁啊。”
这就是在耍赖了,沈栖迟早就决定了选哪个,那就是无论谢锦选什么都没用,所以沈栖迟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在耍谢锦。
青年染湿的睫毛直颤,唇色也因为气愤艳红了起来,像是雨后芙蓉,娇艳欲滴,“你……”
沈栖迟寒潭般的瞳孔泛起深不见底的波澜,细白的手指挑开衣领,露出流畅强健的腹肌,他歪了下头,单纯无害道,“师尊给阿锦一个机会,在落雪峰上,跑远一点,在师尊药效完全发作之前,只要阿锦没被抓住,师尊就放过阿锦。如果被抓住了……”
他发出一声狭促的笑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阿锦应该是知道的。”
*
沈栖迟话还没说完,谢锦就往外跑去。
两旁的梨花树唰唰唰的在倒退,谢锦神经高度紧绷。
可是落雪峰沈栖迟生活了那么久,估计连一花一树都十分熟悉了,而谢锦才刚来一年多,这根本就是死局!
他必然会被抓到的!
谢锦绝望的想,要不干脆放弃好了。
可是他一想到这次被抓后,跑不了好几天下不来床,又不敢放弃了。
最后,谢锦施了可以水下呼吸的法术,跳入了寒泉中,潜了下去。
他想,躲在树林里、平地上都容易被抓,那水底无疑是个好去处,说不定沈栖迟压根不往水底下想。
……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谢锦的手腕。
谢锦僵着身体回头,就看到沈栖迟对着他笑,“阿锦,很遗憾,我抓到你了。”
……
在被扔到床上之时,谢锦的脑子还是有点懵的。
他张着唇,愣愣的看着沈栖迟脱衣服。
很快,他的衣服也被褪了下去。
……
细薄的汗覆上额间,谢锦抖着身子倒在沈栖迟怀中,白皙的小腿蹬直紧绷,指尖无力的蜷缩。
乌黑的发被泪水浸润,细腻滑嫩的肌肤上覆满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