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睦这几天心里不畅快。清早起来两只眼睛干涩发胀,体温似乎偏高。
院子里几棵高大的银杉树引起注目,枝条上挂满串串蝙蝠。这本是夏秋季节常有的事,所不同的是,今年似乎来得早了些,屋檐下院墙角也落满这些黑乎乎的家伙。
花季睦背上一个大背包,仗剑骑马出发了。出了俞元城马不停蹄径直向西行,城的西边是高耸入云的断界山脉,太阳每天从那边升起来,抚育着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
晨雾迷漫中,断界山好象近在眼前,要到达山脚下,至少有千余里的路程。
原始森林有狼人的恐怖传说,一路上村落稀疏,行人少见,直到阳光温和下来,花季睦抬头往路的高处观望,半山腰有一座白颜色的房子。
在山道上行走,清早到现在,人马都有些困乏,特别是见到有住房,更是不想往前走了,拿定主意,住一宿养足神明日上山。
近前一看,真奇迹,还是一家档次不算低的酒店。她牵着白马在酒店前刚立定,从店内走出两个二十刚出头的金发帅小伙,两位脸上洋溢着微笑,恭恭敬敬地挽留她住宿,花季睦心情很好,将缰绳交给其中一位,跟着另一位进了酒店。
店里有十来个服务生,青一色的少男少女,一律是热情礼貌,有人还为她到来奏起钢琴曲。
花季睦选了二楼靠边的一间房,洗完澡,拿出自带的粮食,和着开水吃完就睡了。
鸟儿唤醒光明,窗户己发白,花季睦收拾起随身物品,付了店钱,骑上她的白马继续往大森林走去。
在山脚下遇到一群满载而归的猎人,他们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她并不理会这些人,马不停蹄地走向黑森林。“太阳快下山了,你一个女人要往哪里去?”花季睦还是走自己的路并不答话。
说话的那位把肩上的猎物交给同伴,飞身跃起瞬时到她前边,抓住白马的缰绳,说:“听说过这是什么地方吗?狼人窝!正是满月的光景,月亮上山它们会下山伤人,看你小小年纪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花季睦叫道:“让开!没有闲功夫跟你说话!”
他的同伴在后边大声讥笑他。
看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怒不可遏的样子,猎人松开了手里的绳,退到路的一边去,因为失了面子,悻悻地又进退两难。
其它几个猎人有些不服,都放下东西,飞身上前将花季睦连人带马团团围在中间,嘻皮笑脸没安好心地指责她。
花季睦双手抓紧马鞍,一人一下,伸脚蹬了挡在马头前的两个,那两位挨蹄的,身体迅速在空中打转,翻落在三十米开外,引起一阵低沉的惊呼声。
站立在路旁的那位叫了声好,扬手就是一粒石子正种马头,马儿长嘶一声,将花季睦掀翻。
花季睦也不等身体着地,双手握剑在地上一点,翻身在空中,对着那人头顶狠狠一击,钉木桩似地将他齐腰钉入土里。
他的伙伴们都被这重重的一击镇住了,等到缓过神来,猎物也不要了,拼死往山下逃命去了。
花季睦唤回受惊的马儿,瞧都不瞧那几个溜着长烟的身影,踹马往深树林走去。
红色的月亮升上来,她牵着马儿穿过树林,已经上了山顶。栓好马,打开背包,取出一张油布顶蚊帐,撑开,坐在树下吃东西。
鲜红色的月亮照出山的轮廓。听到远处群狼高嚎,心中一阵喜悦。
刚站起身来,马儿惊得不停跳跃,群狼黑压压地围上来了,但来的只是一群野狼,狼人没有露面。
花季睦站在白马前,抖开背包将顺手扯出一丈红绫,并很快撕成碎片,紧握住红绫碎屑双手合十,碗口大的鲜红色光球由心而生,放出电光,发出哔哔啵啵声响。群狼止步了。
她又将荧光球抛向空中,一掌将它击碎,发出震天动地“嘭!”地一声响,球在群狼头顶开花,溅落的红色火花在每只狼的身上留下一颗星型标记,群狼受到惊吓往回退走了。
花季睦则纵身上了一棵树,倚着一支壮的树杈躺倒休息。她向狼人发出了信号,料定狼人很快就能出现。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身高两米的狼人现身了,花季睦怯生生地大叫:“郁铜!郁铜!”
狼人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朝四处张望着,花季睦不停地呼叫着,声音越来哀伤,狼人终于瘫软在地现出原形。
这是狼人的习,有种后天形成的狼人,化身成狼人是神志是不清醒的,当听见有人喊出他的姓名,他就可以还原成人身。
狼人正是郁铜,他是因为环境所迫,后天变形的。
花季睦见到真实的郁铜情思如潮水般地喷溅而出,抱起他泪如雨下:“郁铜!我是花季睦,你是恁咯搞的,么样就成了狼人撒?叫我好心疼哟!”
郁铜见她抽抽咽咽的,禁不住也流下泪来,“每当太阳升起,我会换回人形,意识清醒了,想起你我就巴不得立马去会你,又怕把你吓坏了!”
月光将一双泪人的脸照亮了。
“走吧!到我洞里去说!”
“还到你洞里去说?吓死人了,这里太危险了!好郁铜!骑上马,我们回俞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