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们当年初初修炼时,也曾经这样注视着他们的师父,问过同样小聪明的话……
“绝对不行。”周六疾言厉色地说道,“丹药堆砌,甚至杀人夺宝,只会让你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即便一时风光,九天雷劫也会把你们打回原形,甚至更惨。”
见师父如此郑重,语气森然,赵日天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是,人家云仙宗的弟子也在用仙草灵药啊……师父莫不是买不起,所以才……”
“赵日天,你欺负小猫的事,我也就是见一次打一次,但是假如你要走捷径,走歪门邪道,那就一拍两散,当我没你这个徒弟,你下山去,爱上哪儿上哪儿去,你不是熟云仙宗吗?那你去吧。”周六恼火他不懂事,撂下话来,寒着脸色,抬脚就走。
“师、师父,我就那么一说嘛,你别当真嘛,哎,师父,你怎么还真生气了……”赵日天见周六恼怒,急忙追上去,搜肠刮肚地说好话,奈何他讥诮话说惯了,好话也说得怪怪的,“师父,你法术最强了,云仙宗那些牛鼻子哪里比得过你,他们都是吃丹药起来的,就你是凭真本事!师父,师父,我错了,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你就原谅我一次嘛~”
周六气结:“你闭嘴!”
赵日天立刻紧紧闭住嘴巴,这下才消停了,师徒两人返回小楼的过程中都安安静静的,只有山涧流水声和鸟儿婉转鸣叫的声音环绕前后。
周六和赵日天一起回到院子里,看见龙傲天仍然在那里认认真真地扎马步,周六便又说了赵日天两句,叫赵日天别整天想着偷奸耍滑,跟龙傲天学学。
赵日天赌气跑到演武场另外一边去,也扎起马步,傍晚时下了雨,他也不愿意回来。
“你说我是不是对赵日天太凶了?”
夜雨打着草棚和山里的草木,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周六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热热软软的触感从手心里传来,小猫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也不叫,就这么望着周六,好像在听他说话一样。
这样沉稳而专注的眼神,给周六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以前陈柯听他说话时的模样。
“但他实在是太皮了,我真的没见过这么皮的小孩!”周六想起白天的事情,又是一阵气不顺,“为什么他就不能像龙傲天一样听话呢?”
小猫伸出湿漉漉的小舌头舔了舔周六手指。
“还是你乖。”周六将小猫抱到腿上,这才想起来裤子还没换,下午给赵日天疗伤,还沾了一裤子灰来着。
小猫在周六腿上蹭蹭,突然僵住,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叫声,甚至连背后的毛都炸起来了,它弓起身子,尾巴左一扫又一扫,眼睛睁得圆溜溜,瞪着周六的大.腿,它的御座上为什么会有别人的臭味?
周六双手拎起小猫的前腿,把它从腿上抱下去:“好啦,小黄,你怎么也不乖了?床上自己玩一会儿,爸爸过会就来。”
小猫试图用爪子去勾周六的衣服,却因为爪子太软太小而滑脱了,它发出抗议的叫声,但是抗议无效,被周六用被子一角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