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出声，被人捏着下巴：“老子让你喊出来，你是个哑巴啊，大彪玩你的时候，你不是喊得很欢实，怎么轮到老子，你就成哑巴了。”

“贱人，你是不是也看不起老子，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贵妃头晕目眩，看不清楚东西，嘴角都被打出血，脸肿得没法看，低声抽泣了起来，不敢大声哭。

心里祈祷着，潇儿快点走，快点走吧。

姜潇不知察觉到什么，眼睛盯着她，面带疑惑，起身说了句：“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你们想继续看就看吧，我不看了没意思。”

“不过是个老女人罢了，你看看她肚子上的痕迹，明显是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就这样的，你们还说是冰肌玉骨，未免太没见识了点。”

说着冷哼一声，推开门转身离去。

屋内的味道腥膻气太重，让人难受想恶心，还是赶紧离开吧，还有那个女子的眼神，怎么那么悲伤，真是怪哉。

他应该不认识才对，怎么会觉得不忍心，不想继续看下去，真是疯了，喉头一阵阵恶心感上头，让他忍不住干呕起来。

屋内的贵妃听到这话后，心被刀子扎得血淋淋滴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眼神空洞死寂一片，他说她老女人恶心。

她辛苦十月怀胎的儿子，没认出来亲娘，任由亲娘受辱只看着，还这般讽刺羞辱，这就是陛下真正的用意吧，当真是恶毒。

彻底让她没了活的念头，好，很好。

放下挣扎的手，宛如死尸一般躺在床榻上，看得其他人有些害怕，之前甩巴掌的瘦猴，见状晃了晃：“诶，死了不成，你被装死啊，我可没那么多银钱赔偿。”

瘦猴生怕会扯自己身上，急忙抽身表情带着不满：“大彪，咱们赶紧回去吧，没点意思，下次换个年轻的，这个女人太老了。”

贵妃被叫老女人，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寸寸削肉，疼得她根本没活下去的勇气。

她累了，这么多年真得是累了，男人负了她，儿子厌弃她，爹将她视为弃子，没人再需要她，确实没活下去的必要了。

就这么死去，也不会有人记得她吧。

苦笑一声，牵扯到脸上的伤痕，疼得脸颊抽动了下，闭上眼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宫中，还是那个熟悉的浴池。

熟悉的嬷嬷，只是这些嬷嬷，从来不会跟她说一句话，就像是哑巴一样，只会按照陛下的要求，将她洗干净，等天黑了，再来新一轮的折磨。

等人都走了以后，贵妃睁开眼，起身小心翼翼下床，拿来簪子，毫不犹豫将手腕划开，看着鲜血涌出来，嘴角露出几分解脱的笑意。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划开的手腕藏在被子里，闭上眼，嘴角带着释然的笑，沉沉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