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傅萧笙抿了抿薄唇,黑眸沉沉,“就这样子安排吧,放心,我们还留有后手,不会到那个地步的。”
“什么后手?”萧大柄疑惑地挠了挠脑袋。
“以后你就知道了。”傅萧笙没有多说,他给沈清流盖好被子,准备出去看看到底有多少官兵包围了山寨。
……
“咳咳咳!”沈清流缓缓睁开了双眼,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看着上面的床幔,喉咙有些干渴。
就在这时,身边有个人低低切切地说着:“他醒了……”
一个人拿着杯茶水递到了他的嘴边,沈清流猛地咳嗽了好几声也没喝下去。
他察觉到了这里陌生的环境,眼前的男男女女都是他不认识的。
“这里是哪里?”他的声音沙哑。
“放心,这水没毒。”其中一个人似乎察觉到他在顾虑什么,立刻倒了杯水,先自己喝下。
最后又重新倒了杯,再递到他的嘴边。
沈清流这一次喝下了,他的喉咙确实干渴得厉害。
“人醒了?”突然,外面传来一道温润的男音,直到脚步声响了起来。
沈清流的神色好了一点,但还是有些蔫蔫的。
傅萧笙看到青年没有丝毫的精神气,立马朝后说道:“做一碗燕窝粥上来给他。”
“好,我下去做。”
沈清流听着这一问一答,稍微打起精神看向傅萧笙,男人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看不清样貌,只露出来削瘦的下巴。
“咳咳咳!你们是谁?”沈清流说道。
他突然看到了男人身后的萧大柄,想起来这不是那伙土匪当中的老大吗?
他这是被之前那伙土匪给抓了?
“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让山下那群官兵撤退。”傅萧笙冷淡地说道。
沈清流的脸色比他更冷,“这就不关我的事了,你们做恶多端,罪有应得。”
傅萧笙抿了抿薄唇,“流民若不落草为寇,等待他的只有死之一字,这些年我们虽然抢劫钱财,但大都没伤人。”
“管萧水镇的县令腐败,又官官相护,各种杂役赋税不断,我们不过花了点钱,那些被抢劫的富贵人家便投诉无门。”
“你眼中的我们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但倘若我们不如此又如何活在这个乱世之中?你倒说说我们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