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时宴的监督下,整个公司都收到了来自顶层老板提前下班的通知,整栋楼从静的连针掉落都听的见变成了演唱会现场狂欢的力度。
而两人早在狂欢开始的第一秒就来到了地下车库,提前驶出回家。
沈时宴坐在副驾驶上,侧过头看向认真开车的男人,突然灵光一闪:“你的员工会不会觉得我像个恃宠而骄的妖妃,仗着你狐假虎威。”
顾景城趁等红绿灯的空隙看了过来,带着温柔的笑道:“不,他们以后会恨不得你天天都来查岗,你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嚯,那他还挺厉害的。沈时宴心想。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驶回别墅,两人比平常早回来,这个点阿姨还在做饭,两人一个回了自己的小工作室,一人去了书房。
沈时宴拉抻了下坐在缝纫机前,望着做不完的订单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来去集团的目的,他是为了成立个小工作室招员工分担工作量的。
怎么就一不小心遇上顾景城,然后正事一件也没干成。
然而他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了,少年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拿起纸样和热消笔在布上画版型,纸样是硬卡纸打印而成,手中的笔在布料上留下蓝色流畅的线条。
沈时宴沿着线条外一厘米左右的缝隙将这些裁剪下来,再把这些布料放在缝纫机上缝合在一起。
最难做的不是这些基础的缝纫,而是繁琐的细节,比如裙摆上的花叶的刺绣,腰间珠子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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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林助理被警告后,沈时宴与对方的联系几乎断了,他只得一个人跑前跑后终于搞了工作室的证下来。
现在的问题这座城市寸土寸金,真要租一间写字楼也不便宜,别等还未赚钱,就先因为租金交不起而破产。
而作为好友的谢晓这些天也陪着沈时宴跑前跑后,在两人连续看房的第三天,谢晓拉着沈时宴进了一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后半死不活坐在椅子上。
沈时宴呼出一口气,脸上神情惆怅:“租房可真难啊。”
谢晓如同累的半死的二哈,毫无形象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他一头带着汗水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向下涌去。
“就你这挑剔程度,我建议你直接搬去你老公公司,还省了房租水电。”
沈时宴反驳:“他不是。”
谢晓毫不在意:“行行行,不是你老公是你老攻行了吧。”
什么老不老攻的,他看着有那么受吗?不能他是攻么。沈时宴有些不乐意敲敲桌面,发出“咚咚”轻响。
“谢晓!”沈时宴有气无力吼了声。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我耳朵都要聋了。”谢晓将两只手覆住耳朵,一副受害者模样,语气却贱兮兮的。
沈时宴轻哼一声。
“抛开其他因素,顾景城的集团是真的不错,你不也参观过吗,真的没有一丝丝想把工作室办公地点选在那的心动吗?”谢晓拖着声音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