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整个身子激动且迅速的用两个胳膊紧紧抓住对方胳膊,他眼眶泛着激动巴拉巴拉道:“天神、上神、上帝,极一切美好的您终于来了,求您为我指点迷津吧,我一直在等你们的交代,我白天想晚上想梦里更想!”
男人:“”
羞耻到让他想钻入地底,请闭嘴,谢谢。
丁琛松开手掌,还用手掌抹本来就不存在的泪水,“你知道我有多想回家吗?我过的可惨了。”
听听这话多欠揍。
男人身上萦绕的寒气四射,他薄唇往上抿出个讽刺弧度,“欺负惨了,可以自由行动逛游乐园?”
丁琛被噎住。
他不自在的用手指擦过下巴,将面颊扭向别的方向,语气低垂下去,“呃,这个,那个”
男人冷冷扫他一眼。
这个世界分明就是由他自己写的,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主角攻的性格,别的主角受被囚禁被强制被折磨,他通通都不会有这种举动的。
对方散发出来的冷气太森然,像坠入冰窟的小石头似的,丁琛仰头看着还在山腰上的太阳,吞口自己口水,堆起笑哄道:“不要这么生气嘛,你说的话我全都听,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从这具身体离开。”
“啊?”
丁琛眨眨自己眸子,嘴都张大了,他抬脚往男人身边凑两步,犹豫着说道:“可我不会。”
男人冷气更甚,就算身板没有任何举动,可深黑色的瞳孔中决绝的透露出来两个字,“胡扯!”
丁琛被冤枉简直百口莫辩,他慌张的想用手比划,但没有任何卵用,只无力道:“我没骗你。”
男人举手要强行将对方魂魄抽出来,掌心已经挨在丁琛头顶,刚要运力,从右侧方径直冲出来个少年,一把将他撞的顺着惯性往右移动两步。
“你动我表哥干什么?!!”
伴随着话语落下,丁琛也被这小家伙给拉到人家背影之后,气势很足,可惜面庞没有威慑力。
丁琛衣摆被抓着没法子动,他只好弯腰凑近对方耳旁解释道:“他不是别人,你误会了。”
“哼。”
“他穿的这么奇怪,一张脸跟冰块似的,还想摸表哥你的头,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说话时,另外某个身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也急匆匆走过来,他领结胡乱的散在领口,发丝像被炮仗轰过似的毛燥的很,只见他先是凑过来,然后迫不及待道:“不好了,那个任务者跑了。”
“跑了?”
“他放烟雾弹逃跑时,跟我解释说是他老公在崩坏世界中昏迷不醒,气死我了!我特么就不明白了,至于费尽心思的坑同一只替罪羊吗?!!”
丁琛被这话惊的接连咳嗽好几声,他原本是很想把接下来的故事给偷听个全的,但无奈实在是觉得‘替罪羊’这个词在特指自己,便憋不住了。
少年一手扣个板栗吃进嘴里,一边扭身拽着丁琛的袖子就要离开,隐隐还能听到他那并不轻声的话,“表哥,鉴定完毕,他们就是神经病!”
丁琛用空余的手指将衣袖从他掌心挣脱出来,同时活动下悠闲很久的脖颈,笑着道:“先去玩吧,一会联系你,我现在跟他们,有共同话题。”
莫名觉得表哥生气到快要重拳出击。
感官还挺敏锐的少年不愿打扰丁琛的兴趣,只好抓紧袋子跑走了,两条腿蹬的还特别快。
至于是不是真跑远的,就没人知道了。
在南宫阑羽转回枫叶晚的马甲并开车过来时,三花猫已经舔着爪子将随机剧情说了出来。
“得到主角攻的倾情挽留。”
“。”
没有回应,它不满意的用爪子拍对方肩膀,并撒娇道:“喵,你觉得难不难,有难度我就把这个任务上诉了,提前可以准备道具噢~”
它抬头,却只能看见枫叶晚温润的侧脸,恰好好处的鼻尖令人浮想,唇瓣稍粉,可就是这足够有资本的脸蛋,偏偏被南宫阑羽整的特别凶煞。
它嘴中暗自嘟囔,“我就是怕你再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我的主角攻摊上你,可真是够倒霉的。”
半个小时后。
南宫羽将在路上喋喋不休的三花猫一把扔下车,同时随意从文件中撕出小半张纸写好几个字,才拎着副驾驶放的一兜子橘子迈步下去。
“这边。”
管家知晓枫叶晚是雇主特别在意的朋友,因此一见对方下车就赶紧走过来。
“他在家吧?”
‘枫叶晚’如往常表现出来的般,问了句。
“在。”
在对方带领下拐上二楼,刚开门,闻听脚步声的南宫羽迅速扭头,却在发现轻巧脚步并不是所见之人时,非常明显的消沉下去,然后变得晦涩幽深,最后还在眸中透出深深的不自在之意。
“你过来干嘛?”
南宫羽并不觉得欣喜,只觉得难耐。
他现在与乔墨的关系还没有缓和,再让对方以为自己与晚晚有亲近之意,这就是在网上火坑跳。
不对。
晚晚也不能叫。
“我看看你,毕竟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枫叶晚手中橘子被站在门口的管家带走了,他走到南宫羽三米远的地方,看见他坐在椅子上的样子,又望见了他手上缠的厚厚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