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感到危险,却没有躲避的冲动。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让谢渊干死他算了。
“我不喜欢被关着,我要出去散步,病才会好。”
“好。”
谢渊将他揽到怀里,眉眼舒缓,嗓音低沉。
“安心睡吧,有我守着你。”
“等你睡醒之后,我就带你去外面逛逛。”
谢渊抚摸他散落的长发,闻弦觉得他的声音简直比安眠曲还催眠。
听他念叨了一会儿,他脑袋一歪,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谢渊挑开他的衣带,注目着那片幼滑光洁的肌肤。
其实,如果现在对他做些什么,他也不会有知觉。
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魔尊,世间万物皆他所有,遑论一个小修士。
他低下头,吻上闻弦的肩膀,闻弦喃喃吐出一个名字,谢渊听清后,解他衣扣的双手僵在半空。
他在叫洛淮洲。
谢渊刚刚升起的欲/望骤然熄火。
泄/欲对象呼唤着别人的名字实在是件很扫兴的事情。
他有些无趣地叹了口气,临走前不忘给闻弦盖好被子。
闻弦睡得并不安稳,噩梦缠绕,腐蚀了每一缕光明。
他梦见许多光怪陆离的场景,往昔发生的一切都在脑海中重映,似真似假,如水中月镜中花。
他只觉全身剧痛,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体内流出,
碧清仙尊脸色苍白,闻弦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慢慢醒过神,发觉他们身处一进昏暗的囚室。
这里四面皆是高墙,只在墙上挖了个小窗户,飞蛾绕着那唯一的一点光亮飞舞,看得久了,无端端生出躁郁感。
“他执意要走那条道路,你我已无力阻拦。”
“可师兄……”
“他早就不是你的师兄了。”碧清仙尊打断他,语气出奇严厉:“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闻弦手指一颤,腿骨处随之传来钻心剜骨的痛楚。
前两日洛淮洲来探监,他称呼洛淮洲为“师兄”,就被洛淮洲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他想要掩埋从前的所有回忆,包括和他有过关系的人。
就连碧清仙尊也难逃被他折辱囚禁的命运。
“师尊,我害怕。”
碧清仙尊爱怜地摩挲他的头顶:“别怕,有师尊在。”
闻弦的眼眶一点点湿润了:“都是我太弱小了,如果我再强大一些,就可以保护师尊,不会让师尊为了救我,落到洛淮洲手上,受他的折磨……”
牢门忽然被人踹开,闻弦感知到熟悉的气息。
洛淮洲站在门口,冷冰冰的双眼逡巡着他们。
他似乎想从他们脸上找出恐惧或是战栗,但碧清仙尊始终一脸淡漠,就连闻弦也只是别过头,不与他对视。
他走入,甚至对着碧清仙尊施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