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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父王性子不合,三句话就吵起来,看,被轰出来了。”周煄毫不掩饰道。
“王爷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云英劝一句。
“我知道啊。”周煄做了个鬼脸道:“吓吓他,不然真把我当贼打怎么办?”
云英无语,天下儿子谁不是这样长起来的,就周煄“过场”多。周煄笑笑,示意护卫动身。
谢启扎对云英道:“王爷乃是老成持重之人,三公子性子跳脱,难免有一二磕碰之处。”
“谢大人啊,一二磕碰在家磕就好了,这闹得满城皆知的……”这两位父子不睦的消息,满城嗯还有谁不知道?云英作为属官,为这两位的关系也是操碎了心。周煄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他和恭郡王的关系,一直是他们这戏心腹下属头疼的大事。
“谣言止于智者,云大人不必担心。”谢启扎第一次和恭郡王合作,以前往来不多,关系也不亲密,只能说一些随大流的安慰话。
云英摇摇头,摆手示意不谈此事,笑着请同行的大人们去饭堂吃饭。
入夜,周煄洗漱完毕正准备睡下,忽听有人敲门,周煄与柳涵诧异对视一眼,柳涵应声道:“哪位?”
“三公子,臣云英求见。”
“云大人稍后。”周煄一听是云英,赶紧把放散的头发重新拢上,亲自去给人开门。
“打搅三公子了。”云英一看周煄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来得晚了,十分歉意。
“云大人,坐,我入夜不饮茶,怕睡不着觉,只有白水,怠慢了。”柳涵给人倒水,周煄解释道。
“是下官莽撞了。”
“云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要事?”周煄提着一颗心,他和云英可不熟,坐的地方都是圆桌对面,鞋袜是穿好的,柳涵也站在身后,万一云英暴起发难,也有躲闪的余地。不是周煄有被害妄想症,实在是一个不熟的官员深更半夜跑来太诡异了,周煄脑子里回荡的全是各种刺杀、劫持戏码。
“下官鲁莽。”云英再三致歉,才道出来意:“王爷召下官前去,十分关心公子伤势,还命准备马车留待三公子上路时所用。可见王爷还是十分关心您的,王爷最是内敛之人,便是做了什么,也不会挂在嘴上,其实他对三公子的关心半分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