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伤,无大碍。”高竹轻描淡写道,“主子怎么这么晚了洗头发,奴才叫人把熏炉挪过来,等这头发自然风干,不知什么时候去了。”
“大晚上的劳师动众做什么,我过去就是。”今晚不知多少人吓得不能成眠,自己就别再去打搅了。
周煄挪到卧室的熏炉旁,由着高竹给他烘干头发,抹上精油,按摩头皮。
“唉……”周煄舒服的长叹一声。
“主子可是担忧表少爷?”
“不是,徐岩这次只是新手上阵不适应,等缓过神来就好,如今我铁面无私,他也不必心存侥幸,倒有益进步。”徐岩从来都不是问题,“我担心的是军中啊,这次和易北联手做戏,军中高级将领是全部瞒着的,可这儿靠近惠王的封地,惠王在这里经营了四十年,我从来不敢小看时光的力量,不管惠王如何装胆小愚钝,总有后手吧?”
“主子担心军中高级将领里有奸细。”高竹总结道。
“是啊,可不好直接插手,军权不变是易北的底线,我知道。”周煄皱眉,该怎样让易北同意清理军中奸细呢?这闹不好就是哗变炸营的活计。
“嘶~~疼~~~”周煄突然叫出声,也不知高竹按到了那个穴位。
“主子,放松,您思虑过多,牵扯得表层皮肉都紧绷了,自然会疼。”高竹不急不缓道。
“连你也学坏了。”拐弯抹角的提醒他不要思虑过重嘛~
高竹笑笑不说话,晚上思虑过多,可是会睡不好的。
“就今天一回,下次别做这些伺候人的事了。等你伤好一些,直接入军营吧,先把禁军管起来。”
早就说过的事情,高竹也不矫情推辞,道:“表少爷在我麾下?”
“出了这个门你就是高将军,别以下人自居,徐岩若是敢端表少爷的架子,直接打到服就是。”说句实在话,徐岩在周煄心里,重不过高竹白冰他们。
“是。”
“既然应了就别给我丢人,趁着小规模战事,给我练一直敢杀人能战胜的队伍出来,日后有大用。”
“必不负所托。”高竹慷慨激昂道。
“对你,我从来放心。先去休息吧。”周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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