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已经习惯了有人给他带早餐，以前是林文轩现在是方雨泽，他好像一直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忙，在说你最近帮我带早餐我还没谢谢你那。”

方雨泽却不这么认为也在那边反复说着顾然帮了他很多。他要报答顾然。要不他良心不安。

顾然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说着要帮忙之类的话。甚至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

顾然是真的不太懂对方的想法。只能将其归咎于方雨泽在学校总被人欺负。再加上可能是因为是杀人犯的儿子所以没人和他玩而孤单。

想想他经常要受到别人歧视的目光。突然有一天感受到善意，会想依赖也是很正常的吧！应该吧！其实他也挺可怜的。顾然在心里忍不住想。

面上顾然并没有什么反应，但还是自觉的将声音放柔：“你不要这样想。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真的没关系我没什么事。”

顾然还在想着要找个什么理由能把电话挂了。

林文轩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突然一个急刹车，顾然因为惯性向前扑还好有安全带拽着。再加上顾然反应快用手撑了一下。不然顾然就要一头撞上前挡风玻璃。想想顾然都觉得疼。

顾然坐稳身子第一时间看向林文轩：“怎么回事。”

“有只猫跑过去了。”

顾然怀疑的向窗外看去，他什么也没看见。有些拥堵的大马路上会突然冲出一只猫怎么想都很奇怪。顾然侧目看着林文轩：“是吗？”

“怎么你不信。”

顾然没有马上回答林文轩的问题，只是盯着林文轩看。几秒后顾然发现林文轩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也只能认为是自己是想多了。

“怎么会我只是有点好奇怪而已。”

“你要是真的这么好奇不如我前面掉头。说不定你能看见那只猫被压扁的尸体。甚至你还能看看猫咪的肠道，要去看看吗？”

顾然是不能理解林文轩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他自己已经有画面了。真的有点恐怖。顾然生怕自己晚回答一秒林文轩就真的掉头带他回去看了。

“不用了，我不太想看真的。”

林文轩侧脸棒球帽的帽檐遮挡，从嘴巴以上都被阴影覆盖，不知道是不是顾然的错觉现在的林文轩身上的气质有些变的阴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可惜：“是吗？我倒是有点好奇。不过你不想看就算了。”

顾燃不知道是林文轩刻意想吓自己，还是他真的想去看着这种东西：“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你觉得那，或许我一直就觉得这个很有趣。”

顾然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对林文轩的这句话不太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