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都考虑过袭击与掳人可能是两个人,但是综合看来这两个人很可能互相有所关联,而且联系十分密切,很有可能隶属于同一个组织,更有可能那两个并不是人。
不过那一天还发生了另一件同样可疑的事情,有人杀了张顺田想要嫁祸他的师尊,虽然计划很好,但明显漏算了他与叶灼华两个变数,导致嫁祸失败。不过那人是因为漏算导致失败的吗,南宫铭总有种不好预感。
从师尊遇险开始,一切如同一张巨大透明的网,将他们所有人笼络其中,而他们直到现在还未看透设计者的真实意图。
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罢了。
“其实早在六十年前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奇怪的小宗门。”闵书轶一边看着南宫铭的眼睛一边回忆道“那小宗门战力并不强,但却偏偏在妖兽山脉中开宗立派,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整个宗门弟子已经所剩无几了,整个宗门包括掌门以及长老全喂了妖兽,五个估计是核心弟子的少年运气还不错,被保护在护宗大阵的阵眼处,支撑了三天。”
“不过当我赶到阵眼的时候,那五人已经差不多油尽灯枯了。”说到这里,闵书轶的语气有些唏嘘,若不是南宫铭了解这人向来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聊混蛋,还真要被闵书轶这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骗过了。
“油尽灯枯的后果便是这五人再也无法维持那护宗大阵的阵眼,实际上我觉得若是留下了的是那些掌门或长老,那个小宗门未必会被一群妖兽彻底消灭。”
闵书轶做出了自己的结论,然而南宫铭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闵书轶也不恼,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对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从闵书轶认识他的这位朋友开始,闵书轶都没有见到过好友慌张的样子,至多便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实际上也是因为如此闵书轶总是致力于寻找能让南宫铭那张面瘫脸破功,然而直到现在闵书轶都没有成功过一次。闵书轶甚至有时候暗搓搓的想,说不定南宫铭做不出太深奥的表情,只能面瘫着一张脸。
“阵眼最终还是破碎了,那五人最后选择与妖兽同归于尽,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们却使用了一种与寻常修士完全不同的术法。”闵书轶回忆着,勉强猜测道“那大概是一种类似鬼修手段,但与鬼修又有很大的不同。而且他们功法十分鬼魅,战斗之时我甚至没有弄丢了他们的身影。不过很明显妖兽是他们这功法的克星,那五人最后还是被妖兽一拥而上撕咬的粉碎。”
“当时我因为好奇特意探查了其他人的情况,却发现其他人与那五人情况完全不同,宗门内部包括掌门都是非常普通的修士,连修炼的功法也是最基本的清风诀,然而那五人修炼的功法非常特殊,既不像魔修也不似正道那些伪君子。所以当封前辈的消息传过来之后,我几乎是瞬间想到了那个小宗门。”
闵书轶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简,他眉眼带笑,盯着南宫铭说道“这里记录了当时的情况以及那个宗门的坐标。”
闻言,南宫铭结果玉简,神识一扫,随即微垂眼睑,刚准备转身离开去确认情况,却蓦地被人拉住了衣摆。
闵城主抬头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南宫铭,仿佛对方是上了床后就抛弃他的负心汉一般,看的南宫铭有些头皮发麻。
“南宫兄你对封前辈的事情这么上心,书轶我会妒忌的。”闵城主幽怨的控诉。
南宫铭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闵城主继续作妖继续表演。
南宫铭不接话,闵书轶自觉无趣,便兴致缺缺的放了手“上月我曾去哪里探查过,但是仿佛有人刻意掩藏一般,那宗门的遗址被人硬生生的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