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在玉珊的话音落下后,就把地上的曼陀罗连根拔起,继续在树林的深处探寻。
一炷香后,树林里的藤蔓开始快速地向着玉珊的手心缩回。
玉珊拿着手里治风寒的草药和曼陀罗,她看了两眼曼陀罗枝干上的曼陀罗果实,心里很是满意,有了这个东西,这一路上她就能让那些衙差们老老实实地给他们带路了。
玉珊把曼陀罗扔进了空间种在了木屋旁边的黑土地上,曼陀罗一被种进土地里,肉眼可见的枝干和叶子瞬间支棱起来,枝条上的花开的更大了,颜色也更深了。
玉珊拿着草药匆匆地跑回了破庙,林汉听到大门外的脚步声,一回头就看到了玉珊从门外又跑了回来,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这个女人怎么就不逃走呢?
她这么厉害,没了周砚这几个拖油瓶,天大地大,何苦忍受流放的苦楚?
想不明白的林汉索性不想了,明日还要赶路,他还要赶紧休息。
玉珊把采来的草药和火堆上熬干姜汤的铁锅拿到大门外用雨水冲洗,然后端着接满雨水的铁锅回来,把铁锅架在火堆上,把草药用周砚递过来的军刀割成小段后扔进了锅里。
铁锅里的雨水太少,她又把水囊里的灵泉水也全倒进了铁锅,在火堆上又重新添了柴火,才坐下来去摸周昭和周诺的额头。
周昭额头的温度已经因为被湿手帕擦拭额头,温度不是那么高了,但是周诺的额头依然烧的厉害。
“阿诺额头的温度一直没降,她们要尽快吃药!”
周砚赞同的点头,看向两人的视线里满是担忧。
“要是她们一直不好,我们要想办法找个大夫了。”
玉珊把锅里煮开的风寒药盛到碗里,趁着自己背对着周砚,他看不到时,把空间里的感冒药和退烧药片放进了碗里。
用勺子搅动几下,药片瞬间化的干干净净。
玉珊把两碗药其中的一碗拿给周砚,自己扶起靠墙边睡的周昭,给她喂药:
“阿昭,把药吃了再睡。”
周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身上很冷,不自觉得打哆嗦,嘴唇也因为高温失了水分而干裂了起来。
她的眼里满是内疚,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嫂嫂,我生病了,是不是?”
玉珊把手里的药碗端到周昭的嘴边,她很清楚周昭的自责,这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但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玉珊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轻哄她:
“别怕,我摘了草药,吃完药就会好了。”
周昭不想让自己拖累明天的赶路,乖巧地喝着碗里苦涩的药,甚至还想再喝一碗,被玉珊拒绝了。
这可是药,哪能一次性喝那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玉珊放进碗里的感冒药起效了,两人很快都退了温度,周砚见此,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阿切~”
“阿嚏!”
破庙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喷嚏声,玉珊的心突然猛跳了两下,心里划过不好的念头。
不怕一两个人生病,就怕一群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