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同样抱拳,叮嘱道:
“姐夫,万事小心,我们等你平安回来。”
周林推开房门,对门口的乔生交代了几句后就走了。
玉珊看着周林消失的背影,回头看向周砚。
“赶了几天的路,我们也去休息一会吧。”
“好。”
周砚收好虎符,周一推着小推车出了房门,乔生忙引着周砚去了一楼的另一间屋子。
“主子们休息,我这就去为你们准备晚上的饭菜。”
“逸君,咱们耽误了很长时间,我不放心阿昭和阿诺,我去看看。”
周一说完就走向了大门,玉珊忙补充了句:
“让她们都下来吧,我看这边空屋子很多,咱们还是住在一起比较放心。”
周一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推开屋子走了出去。
玉珊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向着床榻边的躺椅走去,然后就舒服地躺了上去。
躺椅一晃一晃的,玉珊的疲累也缓解了很多。
“姐夫既然有人手,他怎么没在你刚开始被流放的时候,立马去找你?”
周砚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从姐姐被迫进宫后,姐夫就远走他乡了。
父亲和母亲都知道他心里难受,为了让他好好散心,也没有主动派人叫他回来。
姐夫他·····他这一走,就走了数年。
侯府被抄家的突然,我只来得及把周一安排出去,就被关进了大牢。
想来,应该是大姐在侯府被抄家下狱后,就做好了用她的命救我的准备,所以写了密信把令牌和夙儿都托付给了他。
同时也交代了他,如果我能成功地在流放的路上活下来,就把暗卫的令牌交给我,如果我死在了流放的路上,周家的仇也不用我报了。
姐姐把令牌交给姐夫,其实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我没用,让自己活下来都难,那她就把周家所有的暗卫全交给周林,随他差遣。
希望姐夫看在周家救他一命,还有把暗卫交给他的份上,在报他乔家仇的路上,顺便帮周家报仇。
大姐她····在赌,赌我是否会活下来,也在赌人性,赌姐夫的爱。”
玉珊听到此处,立马直起身子,疑惑地问道:
“那你们家的暗卫令牌,是随便什么人拿着就能调动的吗?”
“不是。”
周砚从怀里拿出令牌,仔细地看着令牌上的“周”字,这也是他深深佩服大姐的原因。
“周家的暗卫只听从周家的后人调动,这一点,姐夫也知道。
哪怕你有令牌,他们也不会听你的。”
玉珊震惊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周砚的身边,拿走他手里的令牌,反复看了看后,佩服地道:
“大姐是在明确地告诉姐夫,如果他想要用周家的暗卫报他乔家的仇,那就要帮她好好照顾锦王萧夙。
因为只有锦王活着,令牌在他手上才有用!
而锦王萧夙一旦成年,不管姐夫能不能帮周家报仇,她的儿子都必定会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到时候周家的冤案也会被平反!”
好一位足智多谋的女子!
从侯府被诬陷抄家下狱,再到被皇帝下旨侯府男子抄斩,女子流放的短短时间里,她在不安,焦急和绝望里,想到了这个唯一的破局方法。
皇帝忌惮侯府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扳倒侯府的借口,既然他能下指抄了永安侯府,并下令判了男子抄斩,以绝后患,那么皇帝就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给侯府以后崛起报仇的机会。
她知道自己就是再哀求皇帝也无用,周砚是一定会死的,于是她用皇帝对自己的爱做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