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半晌，小黎抬头盯着潘启的眼睛：“你是想告诉我，女神和神龙是一个谎言吗？”

“不是，我对此的猜想是，女神和神龙的存在未必是谎言，只是他们存在的本身有问题，而且很可能在黄帝与蚩尤大战之后消亡了。”

“死了？不可能……”小黎听完潘启话后，反驳着陷入了沉默。

见小黎又沉默下来，潘启不在继续问她问题，而是和小黎坐在湖畔的岩石上一同沉默着，潘启知道这可能然对方难以接受，但还是要说出来。

同时，与两人一样沉默的还有貔貅，作为神话传说中的生物，貔貅的智力丝毫不比人类逊色，它全程听完了潘启和小黎的对话，此刻听到这里心神亦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女神和神龙的存在有问题，那她和貔貅的存在是不是也有问题？还有消亡什么的……’

小黎正接着潘启的话思考。

虽然对方没有直接证明他所投放的影像资料为真，但小黎相信这些影像都是真的。可如果这些影像是真，那这么多年以来，她所相信的某些东西将会遭到颠覆，遭到质疑。

在她原来所知中，是女神创造了这个世界，创造了人类。

可真是这样，那她的记忆中，为什么没有关于那些大陆、那些肤色奇异的人类记忆？

为什么在那些人类文明中，一丁点关于女神的记录都不存在？

如果女神也创造了其他那些大陆，那些人族，那又是谁让这些人遗忘了女神造世之恩？

女神给她留下的记忆中，为何将这段记忆隐去？

其他人又为何从不知晓？

还有黄帝与蚩尤之战，这是小黎记忆最深、最为难忘的一一因为她本身是女神之泪，是因蚩尤祸乱苍生，九天玄女为这片生灵涂炭的大地而流下的一滴泪。

可小黎记得清楚，蚩尤与黄帝之战未曾波及到这些地方。那么女神是从哪里来，后来又去了哪里？真的消亡了吗？

还有，小黎联想到自己，女神为什么要留下女神之泪，让她化身为人？

这背后是否有很深的隐秘？

皱着眉头，小黎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项链。

貔貅这时想的和小黎所想的相似，它也在想自己的出身。

在它的记忆中，它是神龙之子，有神龙留下的一些东西，可它现在想来，神龙似乎很遥远，对神龙的记忆变得很模糊。貔貅惊讶地发现，它身为神龙之子，居然不清楚神龙究竟是一种什么存在。

仿佛它是神龙之子这个身份，是自然而然便被刻印上的，至于为什么是，神龙怎么诞下它，神龙从哪里来，最终又去了哪，一点也不知道。

潘启静静等着小黎思考，面前的湖水随着吹进洞的风而动，一如小黎当前的心绪。

这些年潘启对九天玄女还有神龙的存在形态罗列了各种猜测。而现在在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研究了扶桑神木，见到貔貅、再见到小黎之后，各种猜想已经被潘启一一排除了。

也许还有其他没有想到的，但潘启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九天玄女来自外星，神龙很可能就是一艘宇宙飞船。

先前解开“苍龙七宿”的秘密后，潘启发现这里边记录的就是灵网的登陆方式还有一套能在灵网内从底层进行网络编程的符文一一‘八卦’，到了这儿潘启已经知道远古绝对存在一个以灵气为基础的文明存在于这个星球上。

也许不同的文明的发展方向会不同，但只要是文明那么通讯网络必定是需要的。

小黎不是时空穿越者，潘启穿越多个世界的经历，并没产生和潘启一样的思考，她坐在那想了很久，才眼带着些许迷茫的对潘启道：“你对女神和神龙有什么看法么？”

“有，我猜想女神和神龙可能是外星来客，但我不知道女神和神龙偶然路过这个星球然后在此停留了一下最后离开了这个星球，还是在星空中遇险流落到了这个星球，最终在此死去。不过我再见到你和貔貅之后更倾向于是后者了。”

“……这样么……”小黎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有哪些问题？可以继续问我了。”

“好。那我就继续问了，你是什么时候化身为人的？”观察了一下小黎的神色，潘启接着说道。